07-25中心行的少婦們 发表于:《中心行的少婦們》作者:江小媚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中心行的少婦們 第一章 作者:江小媚 老姚坐在新落成的大樓裡,那是剛剛在寸土如金的市中心拔地而起的一幢藍色玻璃幕牆的大廈,為他設計辦公室的是歐洲有名設計師,他還請來了香港的風水師,將那真皮的轉椅位置規測了一遍,還聽從那大師的勸告,在座位的後面擺放了巨大的玻璃缸,養著幾條金龍魚。這時他在能打乒乓的辦公桌翻弄著一疊擋案卷。 許娜。37歲,丈夫陳家明:市司法局離職幹部。 趙鶯。40歲,丈夫郭忠:政府辦接待處處長。 周小燕。32歲,離異。 張麗珊。29歲,丈夫唐萌:公安局政治處科長。 老姚的眼睛不看別的,只對著她們的年齡和家庭這一攔,這幾人都是從總行調來的。老姚的鏡片後面掠過一絲不易察覺到的竊喜,他用內線電話吩咐他的秘書,晚上在怡樂宮宴請她們。 ************ 「誰來的電話?」唐萌問著踱過去到了張麗珊身邊,然後,從她的脖項那裡撥弄她長長的秀髮。 麗珊伸伸懶腰,雙手高舉如同作出歡呼一般說:「好了,你可以解放了。我要上班了。」 「這麼快就結束了休假,我的假期還有一個多星期哪。」唐萌那雙手不斷觸摸她的肩膀、背部、腰部,還有安心地依偎在他身邊的妻子撒嬌的摸樣,在他眼裡看來這幸福的日子過得太快了。 因為興奮把臉漲得通紅的張麗珊像是喝多了酒而醉一樣倒到地上,一會像軟骨動物一樣彎著腰躺在地板上把頭枕在唐萌膝上。「我不管,你自行安排吧。」 她仰躺著臉對天花板上的吊燈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因為是大刺刺的姿勢,輕薄的睡衣肩帶在圓潤的肩膀滑下來,露出了白皙的肌膚,有時甚至可以看到沒戴胸罩的乳房。 唐萌把她像是小嬰兒一樣輕輕舉起來抱在膝上。麗珊把兩腿大大張開,轉過來面對著他。她的睡裙蓋住唐萌的膝蓋,他就這樣親吻她的頸部。麗珊的屁股不安地挪動起來,她感到了唐萌兩腿中間正在膨脹了的一堆,吃吃地笑雙手圍著唐萌的頸子說:「說慌了吧,匹諾曹的鼻子伸長了。」 「沒說慌,沒說慌,鼻子才長錯了地方。」唐萌也笑出來。 兩個人就這麼一直額頭靠著額頭忍俊不住,麗珊的手往他的小腹處摸索,寬敞的四方短褲鬆緊帶太繃了,她的肘子一拐就從褲管進去,嘴裡不依不饒地說:「說好了,都不穿褲子,你不守信用的。」說著說著,竟從褲管裡將一根堅挺著的東西掏弄了出來,她自己把一個雪白的屁股踮了踮,小腹往那手中擒著的脹大了的肉棒一湊,兩瓣粉紅潤濕的肉唇一含,就把那根粗碩的東西盡致地吞陷了進去。 唐萌只覺得龜頭讓一個溫暖濕漉的柔軟包裹著,本來端坐著的身子往後一躺卻把緊繃繃的小腹朝上一湊,麗珊輕歎地「啊」了一聲,心裡就激起了一陣悅心悅肺的舒暢。已經充分潤濕的花瓣牢牢地叼住了他的陰莖,就這樣等不及他的動作,她的屁股歡快地搖擺了起來,一條纖細的腰肢像楊柳迎風拂動般婀娜多姿地晃蕩了起來。 麗珊高張著雙臂自顧地狂放運動,她上下竄動的幅度隨著心中燃燒了的慾火越來越大,過了好一會兒,她輕聲說:「著火了……」這時,她把手掌的五指叉開,插進了自己的頭髮,緊接著又說:「燒得難受。」 唐萌就是喜歡看她情慾高漲時的表情,像哭,像生氣,也像在撒嬌。本來她的一雙往上斜吊的眼睛,此刻細瞇著就剩下一條細縫,小巧筆挺的鼻子皺出了橫直幾條細紋,豐滿圓潤的嘴唇微啟欲滴,不時地將舌尖探了出來,迅速地在唇間舔弄了一圈。唐萌心中醺醺的醉了,這就是他的妻子,那難以捕捉的千變萬化表情中似乎蘊藏著女人無限的妖嬈。 唐萌這時是按捺不住的了,他弓起身來就將自己還沉浸在歡娛的妻子摟抱起來,都有一米六的麗珊在他的懷裡顯得嬌小玲瓏,他狠狠地將胯間那碩大的肉棒緊緊頂住,而將她的身子擺放到沙發邊的茶几上。擄過她的一雙玉腿扛架放到肩膀上,猛烈地頂縱了幾下。 麗珊的聲音已變得如貓一般淒勵綿長,他清楚正是關健的時候,一刻也不敢耽誤,搖動柔韌的腰際如狂風暴雨般輪番衝擊,一時間就汗如雨淋、氣喘如牛,一顆汗珠晶瑩剔透爬落到了他的胸膛,像是嵌在身上的一粒鑽石。 他好像渾身的熱血在蓄積,全都凝聚到了小腹,充實到了那根肉棒。就在這此時他也忍受不住,將自己釋放了出來,而麗珊也被捎帶著兩眼翻白高聲大叫。 「死了……」那語音尾調像吹過虛空的風般綿遠,隨即消失不見。而接下來,只有死一般的靜寂,從麗珊躺著的角度來看,馭御在自己身上的老公如同變成屍體一般倒塌下來。 ************ 周小燕正窮極無聊地獨自一人逛商場,本來想慢慢地走回公寓,再順便找個地方吃晚飯。可是接到了行裡的電話,休假了這麼些天真的讓她煩透了,正想該找點什麼事刺激一下自己鬆弛的神經,她馬上打了個車回公寓。 整幢樓的外觀貼著白色的瓷磚和住宅區大面積的綠化看來十分融洽,她的房子緊閉著也能感到充沛的陽光,無論是白天黑夜或是拉閉窗簾,總感受到城市久違的綠色,還有高尚住宅區優雅怡靜。 周小燕算計著時間,儘管肚腹咕咕作響,已不記得那時吃過東西,但她還是覺得泡個熱澡能讓自己的神經得到鬆懈。她放了熱水,就在房間裡把自己剝了個精光剔白,對於洗澡她有著別於常人的熱衷,這也是經常遭遇前夫嘲笑譏諷的借口。她打開衣櫃坐在床沿上納悶,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周小燕總覺得能穿著的衣服太少了,其實她的衣櫃裡已掛滿著衣服。 走過去輕輕推開了浴室的門,浴室裡雲霧繚繞,她金雞獨立地探進了一隻腳尖,水溫不冷不熱正合適,朦朦朧朧的她就躺到浴缸裡,雪白而粉嫩讓水這麼一浸泡,頓時就像筋骨抽盡了,全身忪忪垮垮漂漂渺渺地就要升騰飄舞。她靜靜地躺在水裡,身子像是失去了知覺,水托著她雪白的胴體,就這麼浸泡著她,四肢半浮半沉地飄著,她看到了自己的雙峰在激盪的水裡肉團團地搖晃,粉紅色的乳頭像洶湧的海面的浮標一樣隨波逐浪地漲挺了起來。 周小燕的一雙手掌揉搓著脖子,揉搓著她露出水面的背脊,然後便撫摸到了她的乳房,她的乳房不大不小,盈盈一掌,她的小腹平坦緊致,她的大腿欣長挺撥,撫摸著她的肚臍眼,那是一輪柔和的滿月。再往下面,那些萎靡的毛髮經過水的漂浮輕佻地搖曳,極像水裡的海澡隨波飄零。 她充滿愛憐地用手撫弄著,她把一隻手按上去,再放另一隻手上去,兩瓣厚實的肉唇如同花朵盛放,她總認為肉唇是緊閉著,像黑人一樣憨厚的暗紅色十分傷感十分神秘,如同一把銹鎖,鎖住了無數令人傷心的故事。偏是那些故事像酒精一樣易於揮發,一旦張開了,頃刻彌於無形。 她的手指像撫弄珍寶一樣按捻著身體最隱秘的地方,在她的手指擺弄中張開了一片粉紅的美麗的肉慾世界,她有些暈眩,體內有一種東西在萌芽,有一種如同魔障的汁液鼓鼓囊囊地蔓延在她的體內。那東西正在汩汩驛動,不可遏制地驛動,在充滿身體芳香的漩渦裡驛動。 周小燕的眼睛在朦朧的燈光下因為羞恥而變濕,她的嘴唇在慾望的沖刷下張開又閉上,雙腿順著歡樂的方向而蠕動張合,突然,一隻高掛在缸壁的腳重重滑落到了水中,撲咚一聲激起了無數的水花,這聲音聽起來很誇張,讓她兩耳一陣轟鳴,頓時有一種喪魄落魂之感。 ************ 剛剛籌建組成了的中心銀行行長姚慶華什麼人也不帶,自己駕著車先到達了恰樂宮。這裡的經理早已等候在門口恭迎著他,畢畢敬敬如同恭迎財神一般,其實他就是真的財神,只要他大筆一揮,從中心行裡貸出幾十萬也只是酒後的一道手續。 穿著緊身旗袍的小姐將他迎進了貴賓廂房,姚慶華辭退了一眾服務員,自己倒了懷紅酒慢慢地品嚐著,悠然地踱到了窗戶跟前,把落地長幔一掀。 最先到的是許娜,她自己開著兩座位的紅色本田雅閣,一條豐腴穿著黑色絲襪的大腿從車門探了出來,然後,手提著裙裾才從車裡努出了身子,細跟的鞋子太高了,使她站到地面上一個小小的趔趄。她反過身子再到車上找出提包,從樓上姚慶華見到了她一個像是充足了氣的圓球般屁股扭擺著,接著她拉了拉身上的披肩,走進了恰樂宮張燈結綵的大門。 許娜是他的副手,所以姚慶華在赴宴的時間作出了很藝術的變動。而且他跟許娜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他笑呵呵迎進了許娜,一邊回頭說:「許小姐,許行,風韻不減啊。」 「你也不顯老的。」許娜說著坐到一端的單人沙發上,雙腿很雅致地高蹺了起來。 姚慶華遞過去酒杯,並問道:「怎麼樣,調你過來,沒有其它情緒吧?」 「服從組織唄。不過,聽說姚行長當家,我覺得不錯。」許娜把話說得滴水不漏,乖巧圓滑。姚慶華早聽說這女人的厲害,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真面目。 「許行,現在我倆可是縛一起了,誰也跑不了誰,希望我們能配合得好。」 姚慶華舉了舉酒杯。 許娜也回了一下,優雅地把酒杯放到唇間,蜻蜓點水般一抿。這才笑著說:「姚行不只是宴請我們嗎?就不要談工作了吧。」 「好的好的。」姚慶華只好順水推舟地說。 這時門外就有大聲的喧嘩,一個高尖的聲音:「都到了嗎?」 趙鶯身上那襲紅旗袍如同一團火焰,一下子明晃晃地燒到了他們的身邊,許娜作了介紹之後,趙鶯就握住了姚慶華的手連著搖動幾下說:「早聽說姚行長少年老成,今日一見果然是年輕有為。」 「哪裡哪裡。」姚慶華說著,斜眼瞄了她一下,這是一張耐看的臉,比她的實際年齡還年青得多,鵝蛋形的臉大眼睛高鼻樑,一頭半短卷髮看似繚亂其實卻是別有用心,最是吸引人的是她的嘴巴,薄薄的嘴唇嘴角上撇。 又有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姚慶華的臆想,進來的這一女人又是另一景象:一襲貼體的西裝雪白飄逸,下身卻是瘦管長褲,把一條腿箍得修長如錐,充滿彈性的步伐一走一躍,長卷髮也就隨之一撲一撲飄動。許娜立起身來對他說:「周小燕。」周小燕微笑著向他點頭致意,動作大方瀟灑。 姚慶華剛目送她坐下,眼前又是一亮,卻是張麗珊,她穿的是紫色的拖地長裙,沒了周小燕的瀟灑,卻又見出了另一種高貴雍容……姚慶華忽然感到一陣微微的暈眩,還沒曾正式喝酒,卻有一股酒意湧上了他的腦門似的。 姚慶華將她們招呼到餐桌來,眼瞅著許娜光潔的手臂上那條金光亂竄的披巾不時滑落,露出細膩白皙的肌膚,剛才灌下去的那小半杯紅酒好像漸漸著力了,他覺得兩眼發熱,視線都有點朦朧起來。周小燕耳朵上那枚金梅花,便像火星子般,跳躍了起來。 菜是早就議好的,奢侈豐盛,燕翅鮑一應俱全,還有日本來的深海石斑,澳洲的龍蝦,其實像他們這些人早已慣了山珍海味。 姚慶華把自己帶來的一瓶路易十三拿來開了,醇酒美人,酒他倒不大敢喝,美人卻目不暇接。他拿起杯子說:「各位,如今我們走到了一起來了,我希望能跟諸位同甘共苦,把我們行搞好。」 「共苦就不要了,同甘聽著倒不錯。」是張麗珊的聲音。 姚慶華怕那幾位跟著起哄,赴緊接下去說:「我宣佈,根據總行的意見,由我擔任中心銀行的行長職務,許娜為副行長,趙鶯是行政主任,周小燕為會計部主任,張麗珊為營業廳主任。」 這些她們都早已清楚的,儘管姚慶華說得慷慨激昂,但她們並不見得太過驚詫和激動。 許娜率先發難,她高攀酒杯站了起身:「感謝領導百忙之中款待我們。」 姚慶華就硬著頭皮跟她對飲了一杯,接著卻是周小慧。「能在你的領導下工作,我深感榮譽。」說得堂皇也無懈可擊。 喝過了姚慶華就不幹了,他說:「你們這樣車輪大戰,我肯定是頂不住的,我醉了,你們埋單嗎?」 「好啊,反正趙鶯在,以前這都是她的事,你就等著批准吧。」歪著腦袋的張麗珊說。 幾巡酒過去了,許娜的一對眼睛像兩丸黑水銀在她醉紅的臉上溜轉起來,張麗珊那雙細長的眼睛卻瞇成了一條縫,射出了撩人的光芒,兩張臉都向著他,一齊咧著嘴笑。本以為幾個女人,姚慶華一人就足於應付,倒沒想到,她們幾個竟是暢飲不醉,而且群起而攻竟配合得如此默契天衣無縫。 「這樣喝不公平的,換過大杯,大家一齊來吧。」姚慶華說著,拍手招來了服務小姐,又再開了一瓶。許娜把肩上的披巾掀到了椅背上,只見她那黑色的晚禮服過於敞露,領口處兩團雪白的圓球,中間那條深深的乳溝。像太陽從海底驟然升騰,一道道的光芒把他的眼睛扎疼了。 再開的那瓶酒還沒見底,姚慶華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不聽使喚。 這時張麗珊的手機又響了,她皺著眉毛對手機不耐煩地說:「就完就完。」 趙鶯就笑著問她:「又是那位保駕護航的吧?」 「人家這叫一時不見,如隔三秋。」周小燕也跟著嘲笑。張麗珊就兩手捂到耳朵上,搖晃著腦袋一邊說出幾個不聽。 「要不,請他上來。」姚慶華說。 張麗珊回他:「不了,我先告退吧。」 「那我叫個車送你。」他見她走得踉踉蹌蹌,怕是要醉了的樣子。 許娜就攔了他:「不用的,那位一准在樓底下的。」 而姚慶華自己也昏昏欲睡,一看時間也不晚了,看來下面的節目只好取消,就招來了小姐結帳。 下電梯時,趙鶯瞅著姚慶華沒跟上,就悄悄地對許娜咕嚕道:「怎麼找這樣一人當行長?」 「剛好他原是這地方的主任,剛好這地方蓋起了大樓,剛好要在這大樓成立中心銀行。」她一連說出了幾個剛好,說著又問周小燕的感覺。 周小燕只是緊盯著電梯裡閃爍的液晶顯示,冷冷地吐出兩字:「粗俗。」 「大家將就吧,這時間不長的。」許娜說得胸有成竹。 趙鶯打開在自己的車門,她就站在門旁,卻見周小燕並沒有跟上來,只是攔了一部出租車揚長而去,她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孤傲冷酷的女人,怪不得丈夫會離她而去,真不知怎樣的男人才能降服住她。 許娜已將紅色的雅閣發動,從車窗探出頭來對她說:「你怎就不識趣,你知道人家還些別的節目。」說完轟的一腳油門,車子一溜煙衝了出去。 ************ 許娜一到家裡,就發現老公陳家明剛出去不久,廳裡擺著的棋盤上黑白子鋪排得並不密麻,一盤並沒下完的棋,茶杯裡的茶葉看著還是新鮮。一准又是哪個情人急召了去。 許娜知道老公有情人,還遠不止一個。他是那種專為女人而生的人,身材欣長,長相斯文,舉止談吐風趣優雅,這種男人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得到女人青睞的。許娜不聞不管,從不過問老公的行蹤,同時也要求他不要過問自己的行為。 他們就是這樣一對夫妻,各人都有自己的房間,也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哪天來了激情就同床一晚上,過後,又各自恢復到本來的狀況。 許娜只覺得臉紅耳赤,今晚的酒有點過量,她把身上的黑色晚禮服褪了,一對豐碩肥美的乳房就呈現出來。這款衣服確實不能戴乳罩的,她只留著狹小的內褲。兒子讀的是全日制學校,這省去了她很多的時間,就這樣她將臥室裡洗手間的單人蒸汽室開了,就回到了客廳倒在長沙發上。沙發也是黑色的,有楠木的底座,一俱潔白豐饒的肉體就這樣橫躺在上面,極具視覺的衝擊力。 她撥出了一個電話,在電話接通時把自己的大腿蹺起,腳趾活動著,看著上面一片片沾成銀白的趾甲。 終於接通了電話,她壓低嗓子問道:「你在做什麼?」 「上班的。」那邊一個男子的聲音,充滿著不可抗拒的磁性,見這邊許娜沒有答話,那邊又說:「你過來嗎?」 「不了,我喝多了酒,想早點睡覺。」許娜把聲音盡量拖長,顯得慵懶。 「要我過去嗎?」那邊又問。 許娜吃吃地笑,頓時眉飛眼舞地:「當然想,可是不行。你上班去吧。」 「好的,那我掛了。」 許娜頓時索然無味,重重地放下了聽筒,邊走邊褪下內褲,朝洗手間去了。 ************ 回到了家裡趙鶯就感覺到異樣,老郭正參加市裡的一個接待活動住到了迎賓館,進門的鞋架上卻有雙女人的平跟鞋子,而客廳裡悄然無人。她換過了自己的一雙軟緞拖鞋經過兒子郭燁的房間,聽見裡面有肆無忌憚的呻吟聲。 十九歲的兒子還是個高三的學生,值得慶幸的是他沒有秉承其父親精巧瘦小的身體,反而更像趙鶯長得人高馬大,身體已發育到了年齡的之前。趙鶯也清楚兒子絕不是那些安分守己勤耕苦讀的靦腆男生,從兩年前就已經開始結識異性朋友,其中不泛有他的同學、他同學的姐妹,還有網上交往的女生。這讓趙鶯很是苦惱,也多次說服勸規過他,他口裡敷衍應允,其實依然我行我素全然不當一回事。 趙鶯繞過去到了陽台,兒子房間的窗戶遮上了窗簾,但從一個神秘的洞穴作弄出來的聲音更加蠱惑煽情,甚至使趙鶯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把耳朵貼附到玻璃窗凝神貫注地聆聽。兒子粗重的喘息,像是背馭重負經過長途跋涉,而女人的聲音卻尖細綿長,那是從嗓子底裡發出的嘰哼。趙鶯對這種聲音當然熟悉,一下就好像挑動了那一根神經,她不禁雙腿發軟,心跳異常。 在黑暗中,陽台好像壓抑得厲害,天空躁熱使人難奈。裡面的響動越來越激烈,肉跟肉啪啪啪的撞擊聲、唧唧唧如屋簷雨滴一般淫水聲,使人不由自主地想像著一起一落的衝擊,她的神經緊張了起來,兩人同時喘著粗重的聲音,時而沙啞時而濃厚,咕嘟咕嘟像是冒著泡沫,然後漸趨低微,偶爾還吁口氣,或是重重地舒出胸腔的愉悅。 女人的呻吟愈加強烈,化作淒楚的尖叫,彎彎曲曲尖利的喉音,有高有低像一團亂麻似的,並成一聲狂喜的嘶吼。把趙鶯攪和得心馳神蕩,一雙豐腴的大腿緊緊夾住,還是擋不住從那腿縫間滲出的一些濕潤的滲洩,她落荒而逃一般的回到了臥室,把身上烈焰一樣的旗袍脫了,把束縛在胸脯上的乳罩脫了,把肉色的絲襪連同內褲一齊脫了。在浴室裡她讓冷水淋漓盡致地從頭往下衝涮。 「媽,你回來了。」趙鶯一驚,用手抹去了眼睛的水沫,不知什麼時候兒子郭燁已經在她的臥室裡,她下意識把手擋到了胸前,一想到自己赤裸的身子就暴露在兒子跟前,她的臉頓時貫腮徹耳的漲紅。兒子也是精赤著上身,只有一條白色和四角內褲,能見到褲襠那處隆起的一堆。 「你怎麼不響不動就進來?快先出去。」趙鶯急著驚叫,隨手撈過一條浴巾就包住了雪白的身子。出了浴室,見兒子斜倒到了她的床上,臉上有縱慾後殘留著的疲倦,眼圈烏黑。「你幹了什麼事了?」趙鶯問著。 兒子的嘴角掛著不以為然的冷笑,「媽,你緊張什麼啊,都那個年代了,不就是玩玩嗎?」他回答得輕描淡寫。 她從衣櫃裡掏出一件粉紅的睡袍披到身上,再將浴巾褪出,她的這些動作當然不能掩飾住整個身子,眼角描到了兒子緊盯著自己腿縫那一處錦繡的毛髮。 「你又弄到了誰家的閨女?可別等到人家肚子大了後悔。」趙鶯平淡的語調說。 兒子就笑了:「媽,你竟這麼頂真。」一雙眼睛極不老實地在她的身上絞著剪著,情慾濃烈的趙鶯沒感不妥,反而更是放蕩地將雙腿盤屈到了椅子上面,任由那睡袍的裙裾縮上。 第二章 作者:江小媚 周小燕自己打了車回到公寓,其實也沒有什麼要忌諱她們的意思,只是她不想在車上那個節外生枝地派生出其它的節目出來,周小燕清楚,她們都是善於折騰的,腦子裡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念頭,不定誰頓時浮現出一個怪詭的主意,又將是一個不眠的夜晚。她回到公寓,在自己獨自的世界裡,她把身上白色的套衫連同裡面的乳罩和內褲脫了個精光赤裸。 周小燕的身材十分高挑,雙腿欣長臀部高翹,一捻纖細的蠻腰加上不大的乳房使她看上去輕盈雅致。她從衣櫃裡拿出運動掛包,順手塞進去一套乾淨的內衣褲。轉身到了陽台把涼曬著的泳衣取下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再套上去體恤短褲,然後就沖沖地步出家中。 從電梯裡出來,月亮乾淨圓潤地點綴在天空,夏天的晚上總是令人陶醉的,微風迎面吹來涼颼颼的舒服,花朵在路邊的圓壇中不知疲倦地開放著,說不出的芬芳和美好在空氣裡來回飄蕩著。在這住宅區的東北角上有一露天的泳池,周小燕就在那兒學會了游泳,像她這種剛剛學會能在水裡暢遊一番的人,自然很快地迷戀上了並且全情地投入了,以至每天都要抽出時間在這游池中度過個把二個多小時。 她從無人看管的入口處打了卡,直接就到了泳池邊,站在波光瀲灩的水邊看著遠處的燈火樓影,迎面吹來的帶著夜色濕潤的風讓她躍躍欲動,慢慢地脫去了她寬敞的短褲、白色的體恤,穿好在身上的天藍色的泳衣把胸前那兩陀卓立尖挺的乳房兜得原形畢露,雪白晶瑩的肌膚上彷彿有藍色的火苗在燃燒著。 她揚臂挽束著頭髮,將一頭長髮盤進了泳帽裡,然後把泳鏡掛到了肩膀上,扭轉著脖頸活動了了臂膊,擺動腰肢壓了壓腿,從那不銹鋼的扶梯下去,伸出一條腿在水裡攪動著,一陣清爽舒心的冰冽讓她興奮異常。 撲通一下跌進水裡,捧一把水潑在臉上,再將臉壓到水面沉浸幾下,一切準備就緒了。她的腳尖在池壁一點,腳尖併攏雙腿一夾,身子像魚一般迅速地往前滑出。那水就讓她的身子犁開了一道波紋,玻璃般的水帶著吟唱在深處輕晃。 她氣喘吁吁地游上了一個來回,就站在池邊朝四處張望,晚間的游泳池裡人煙稀疏,只有幾個狂熱的愛好者,還不停地機械地游動著,很賣力而且游得很專業。遠處的救生高台坐著那年紀很輕的救生員,似乎對著游池打起了哈欠,突然他見到了周小燕,眼睛放亮發出了閃爍的光芒,如同注入了新鮮血液般的渾身激動了起來。 其實他的距離很遠,而且晚間的光線也並不充足,只是對著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但那女人優雅的身姿已足以引起莫名的興致。本來就是很枯燥乏味的工作讓他昏昏欲睡,要是再不來點靚麗的景色愉悅其眼睛,他真的會瞌睡了過去。 對面那藍色的身影又開始了游動,清澈的池水把她的身材暴露無遺,一個豐盈飽滿的臀部,一條柔軟細膩的柳腰,一雙欣長的腿在水中來回蹬夾。這一切都無可挑剔,但他從游泳專業的角度看,她的動作很標準,但是很機械,其中發力的感覺不好,顯然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 當周小燕從那一頭游到池邊時,抬起頭來抹去了臉上的水摘下泳鏡的時候,就見到池邊上面一雙奇大的腳丫和長著細密毛髮的小腿,沒待她把眼光收回,眼角飛斜卻見到他兩條如錐般修長健碩的大腿和緊狹的游泳褲束住的男人那一堆東西。她不禁一顫,心裡蕩漾著奇異的感覺,彷彿聽到了叮叮咚咚的聲音,像水流像心跳像音樂。 「你雙腿的發力不恰當,你沒覺得總是游不快嗎。」他從池邊俯下身來對她說,周小燕仰起脖子,那是一張年輕充滿朝氣的臉,五官輪廓都異常飛揚顯突,一雙炯炯露光的眼睛,一閃就把人罩往了。 「我也是剛學的。」她有些緊張語無倫次地說。 「哪個蹩腳的老師教的你啊,真的是誤人子弟。」他尖酸刻薄地說,周小燕目眩神迷地看著他在月光下褪落著身上的體恤,高舉著雙臂的姿態生發出優雅但令人幾欲發狂的蠱惑,接著就跳進了水裡,大大冽冽地說:「聽我的口令,按我說的做。」 「我幹嘛要聽你的?」女人的矜持讓她脫口而出。 他一愣,像是一時明白了過來,訥訥地說:「不收錢的,我算是白幹。」 「義務的我也不要。」說完,周小燕轉身就要游開。 他一把就扳住了她的肩膀,甚至有些粗魯地說:「告訴你,多少人死皮賴臉地讓我教,我還不幹哪。」 水面稍稍傾斜,水波像刀鋒般發藍,周小燕無聊地拍擊著水面,忽然她有些不著邊際地問他:「你怎會幹這工作?」 「署假賺點錢。」有一潑水濺到了他的臉上,他用手一抹,那濃黑的眉毛經水這麼一浸更加生動。 「你還是學生?」周小燕再問。 他說出了當地一所知名的體育學院。倆個人就在池邊閒聊著,周小燕知道他已是大四的學生,沒有多少課了,正在實習階段,辦過游泳班販賣過游泳裝備,應聘到這小區的游泳池當救生員還兼職場地工。 「你對到這裡游水的每個女的都這樣嗎?」一種年齡上的優勢使周小燕肆無忌憚,她笑著逗弄起他,他的鼻子裡嗤的一聲,雙手往前一撲,一個身體平攤著像魚一樣靈巧向前滑出,緊夾著的一雙腳丫在水面一擺,把大泡的水盡往她的臉上噴濺。 周小燕猝不及防,嘴裡讓水一嗆,雙手赴忙掩住了臉,對著他遠去了的影子大叫著:「你瘋了嗎。」那個揮舞著雙臂將個身體彎弓的背影好像聽不見,自顧奮然地拍擊著水面,把那平靜的水池攪動得翻山倒海般的熱鬧。 ************ 中心行裡突然來了四位貌若天仙的少婦,像煮開了鍋的水一樣沸騰了起來。 姚慶華給她們每人都裝修了一個套間的辦公室,趙鶯倒是早已習慣了這種級別的待遇,張麗珊就不同了,對著美輪美奐的辦公室,從休息的臥室到衛生間走出竄進,著實感歎了一遍。 周小燕倒不覺得,她既沒有受寵若驚般的興高采烈,也不鄙視這新工作環境的奢侈,她一如以往,竭力保持著平靜的心態很快地投入工作。許娜卻一進辦公室就把門閉了,她將身子灘到沙發上,微閉著眼睛,她的臉上現出了倦態,但不是痛苦、也不是病態的,而是失眠過後的睏倦,她的內心正在抗拒某種迷人的絢夢,因而疲倦不堪。 她把眼睛瞟向辦公桌上的電話機,那裡有紅黑兩部座機,紅的是內線,黑的直接通往外面,而一旁放著她鍍鉻外殼的手機,那綠色的信號燈不停地閃耀,就是不鳴叫。她在期限待著那個叫阿倫的英俊男人的呼喚。 許娜從不缺乏男人,只要她願意,便有許多不錯的男子,拜倒在她的裙子底下,這麼些年她經過多少男人她也不記得,有的甚至重逢了她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肉體上的關係。但卻是這麼一個混跡胭脂圈裡的男人,讓她過目不忘,心甘情願地為他苦苦地等待著。 那是因為上一段時間,許娜負責接待上面下來檢查工作的一個小組,就安排到了這城市裡久有盛名的綠島山村,幾天下來把她的身體累得像是掏空了似的,客人興高采烈地滿是稱許地離開了。而她卻神情黯然地癱放在大堂的沙發上,綠島山村的老闆楊成見狀,對她說:「你應該到我們的蒸汽浴室放鬆一下。」 真的是個不錯的建議,許娜隨即精神為之一振,便讓他開個單人的房間,步進電梯時,她彷彿見到楊成充滿曖昧般的笑臉。在一間極為豪華的房間裡,一半是小型的桑拿蒸室和寬敞的浴池。許娜迅速地脫去衣服,光著身子裹上潔白的毛巾,就進了蒸汽室,迎面撲來的是溫熱的粘粘的白霧,飄渺的蒸汽在蕩漾著讓人如同身處狹小的舟上。 許娜解去了身上的浴巾,把自己晶瑩雪白的身子盡情地接觸著白霧,蒸汽滋滋地作響,一團團的浩浩蕩蕩地噴湧出來,熱烘烘地匝著她的裸體,她的臉上一陣陣發熱,在一片濛濛乳白中,人也跟著懶惰更加倦怠,迷迷糊糊地好像抬不起眼皮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她才醒了過來,拿著毛巾剛拉開蒸汽室的玻璃門,猛然發現房間裡有一男子,她心頭一震,把那毛巾遮蔽到了胸前,怒聲斥問道:「你是誰?」 那男人稍微轉過身去雙手舉到肩上說:「別緊張,是老闆讓我服伺你的。」 許娜把毛巾圍住了身子,見桌上擺放著飲料水果的盤子,臉上也變了另一樣子,口氣輕緩了許多:「你這人怎這樣,該懂得敲門進來吧?」 「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離開。」男人這才把臉轉了過來。 那是一張白淨的臉,溫文雅致五官均勻,眼睛裡有一種憂鬱迷人的光采。很年輕,許娜心裡估計不出二十六七歲,不禁暗暗地歎息:楊成這老狐狸,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連同偏愛哪種男人都一清二楚。那男子遞給許娜一杯冰鎮的果汁。 「叫我阿倫,先泡個溫水澡,要我離開嗎?」他說著,許娜不置可否,只是自顧將腳尖撩了撩浴池的水,然後,乘他不備將腳尖朝他一抖,把一陣水花濺到他穿得齊整的身上。她哈哈地笑了,把身上的毛巾一扔,身子像滑膩的魚般溜進水裡。 按摩池裡咕咕地冒著熱泡,滿是情趣地漂浮著玫瑰花瓣,許娜的身子沉沒到了水裡,她長長的頭髮已被水波盪開,像黑色的澡類一樣地浮了起來,許娜塗著大紅指甲油的手掏起水,水從她的指縫間漏下,她的腳趾勾動著,用花瓣戲弄著自己的身子,那場景看來極為妖冶足以使男人驚心動魄。 阿倫在一邊解下了領帶、脫去了襯衣,當他擺動著腰胯褪著長褲時,許娜的眼光直愣愣地停在他飽滿高翹的屁股上面,他的裡面的緊縛的黑色三角內褲,把那男人的東西兜得鼓脹脹地,雙腿挺撥肌肉稜角分明,男人健碩的身子像是重拳一般沉悶的擊中了她身心最敏感的一隅,不可避免地激起了她的情慾,一種期待的充滿希望的感覺支配著她。她的眼睛有些濡濕,舌尖迅速地在豐滿的嘴唇間繞了一圈,一聲呻吟幾欲從心腔底處冒了出來。 阿倫慢吞吞地步入水池,他屈蹲下身子讓溫暖的水浸泡他的胸間,池子很大有足夠的空間容納著兩俱胴體。他就在許娜的背後,手按在她圓潤光滑的肩膀上從脖頸那裡開始按摩了起來,他的手法嫻熟部位拿捏得極為準確,一會是姆指使勁地按壓一會又緊成拳頭或用手背在她的脊樑骨上拍擊,一陣陣舒心悅肺般的愜意讓許娜渾身發軟,像是剔去了骨頭似的整個身子隨波逐浪。 爬行在她身上的那雙手越來越放肆,所到的位置也越趨敏感,已經停留在她肥厚的屁股上面,他的雙手掰弄著她豐饒的屁股蛋,許娜的心裡一陣慌亂,好像就要戲弄著她兩瓣肉唇似的,她心急火燎般地期盼著,但那雙手卻輕擦而過,在她的大腿後面一路摁壓下去。 阿倫清楚,這是個熱情如火的少婦,不但臉蛋漂亮動人,更有一身讓男人瘋狂的肉體,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她活得光鮮快活,她的每一個眼神都向人表示從來就不缺乏男人撫愛和滋潤,就像吃足了夜草的母馬。他想該放出些手段出來,單是常規的習俗當然不能取悅於她,要牽住她的心恐怕就不易。 心裡想著一雙手卻沒閒,從她的大腿一直拿捏到了膝蓋、小腿肚以及腳踝。 許娜渾身酥麻難捺,一個潔白的身子向後仰臥,緊緊地貼向他的前胸,更是把個屁股湊到了他還沒褪內褲的兩腿中間,如扇般的搖擺不定。 阿倫的一雙手從她的小腹處圈到前面,緊捏著她腿頂端那處韌帶,一捻一掐就讓許娜通體暢快,身子更是酥軟欲墜地依附到了他的懷裡,阿倫眼瞅著她胸前那對飽滿如脂的乳房在水中輕擺,上面的紅梅尖挺發硬,他低下頭在她的耳根淺淺親吻,她渾身一陣戰慄,嘴裡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他的舌尖遊走在她小巧的耳朵輪廓上,在她的耳垂那兒停了下來,雙唇緊掐著她厚實的耳垂,把許娜逗弄得咯咯地發笑,那笑聲放蕩嘹亮,難以掩飾心裡愉悅的歡欣。 阿倫將她抱了起來橫擱到了單人的按摩床上,一俱濕淋淋的裸體曲折起伏,肌膚晶亮細膩,一窩水泡聚結在她的肚臍眼上,濕漉漉的一叢燕草一縷縷地糾結著,上面還沾落著水珠像是晨光中的朝露。她的臉看似安祥平和微閉著眼睛,其實她渾身燥熱,體內一陣陣難忍的感覺沖蕩不休。 然後又是那雙手,雪崩似的滑過她的每一寸肌膚,這樣愛撫一下就讓許娜激動了起來精神為之煥發,他一聲不吭的鎮靜和嫻熟的手法讓她驚訝,他的手指美妙而無恥地撫弄她的乳房,最後像捉住小鴿子那樣緊緊地握著,一動不動地把臉覆蓋到了她的胸前那對鼓起鼓鼓脹脹的乳房上。 阿倫側起臉,許娜飽滿的乳房上那枚像山葡萄的乳頭正朝他眨動著妖嬈的眼睛,他伸出長長的舌頭一下就勾動著了它,舌尖放肆地在她的乳暈四處撩撥,她的身子不安地挪動起來,他更加得意地緊含住她的乳頭,任它在他的嘴唇間發硬挺脹,用牙齒輕輕地磨嚼,許娜忍不住雙腿一蹬,腳尖緊繃腳趾大張。 阿倫的一縷長髮在許娜的胸前搔得她癢癢地難受,她不禁伸出手捋了一下,頓時一陣激情使她不自覺地撫摸起他的頭髮,更把手掌在他的臉上揣摩。嘴裡嗔怪著說:「你怎還不把褲子脫了?」剛是說完,阿倫已是扔開了手中濕漉漉的內褲,一根男人的東西氣勢洶洶張牙舞爪般的呈現出來。 許娜拿眼角一瞄,心裡頓時掠過一陣酥麻,像是肥厚的蘑菇一樣龜頭光滑細膩,上面凝結著晶瑩的一點精液,根柄上青筋盤繞,搖曳著像是醉倒了的頭陀那光禿禿的腦袋。她無比憐惜地用手輕撫起來,沉甸甸的飽滿厚實的感覺讓她心花怒放,她緊捻把握,更將那手指在龜頭那一處磨蹭,能感覺到他那東西在她的掌心上歡歡地跳躍。 阿倫感到了她的騷動,他的一根手指徘徊在她兩瓣肉唇中,一經觸摸那兒就像河蚌一樣敏感地閉合,唇間更有一些溫熱的汁液流滲,這是一個情慾勃發的少婦,已是到了苦苦哀求的地步,她的兩條雪白大腿擴張開來擺動著,一個肥厚的屁股在床單上來回蹭動。 阿倫手握著自己那根東西,就站立於床邊如蒼鷹凌空俯衝,好像能聽到那東西穿過氣流孜孜有聲,剛一插了進去,就能感受到裡面熾熱溫軟的包裹。許娜長長地哎喲了一聲,如同期待已久般地歡呼著。阿倫收縮小腹把個胯部緊迫過去,手攀著她的一雙大腿將它擱置到了肩膀上,然後就加大力度挺動了起來。 許娜才感受到了一陣充實的飽脹,又讓那東西肆意地磨研,早已是耐不住把個身子從床上騰起將兩瓣肥膩的肉唇盡力地高高聳起,一張俊俏的臉紅暈纏繞,嘴裡急促地喘出粗氣,雙手緊摟住阿倫的脖頸。此刻,阿倫的胸、腹、股都和許娜緊密貼合到一塊,彼此的手纏繞在對方的背上、脖子上,兩人的肌膚與肌膚之間,緊密得沒有一絲空隙,每一個毛孔似乎都相互觸合到了一起。 阿倫並不是一味追求向深處抽送粗魯莽干,在與許娜緊密貼合時,他前後緩慢地擺動下身,時而如蜻蜓掠過水面般輕輕摩挲,時而又是排山倒海一般猛插,更是用手指掰開了她的兩瓣肉唇,讓她肉唇頂端那一小粒探出頭來的肉瘤能夠跟龜稜親密地磨蹭。 最初,許娜只是一味被動地承受著他的衝擊,身子緊貼著他把雙大腿繃得筆直,但是當阿倫自下而上不斷衝擊、蹂躪著那粒肉瘤的時候,她再也耐不住這強烈的刺激,微微張開雙唇,愈發急促地嬌喘連聲,更把身子掀動迎湊著那根濕淋淋沾著白汁的東西。 阿倫心中暗自竊喜,他知道了許娜前面那一處敏感點以後,開始改變做法,他一條柔韌的腰像是安了軸似的活泛靈巧,扭動起來忽左忽右前頂後搗,不斷在入口附近徘徊,時而輕輕向後抽拉。 就這樣一會,許娜的快感已是一浪高過一浪、高潮迭起時的她那表情,美艷得像是怒放了的鮮花,她面部輪廓本來就極是雅致,五官均勻眉清目秀,那是張能激起男人好奇心的甜美臉龐,此刻在情慾的操縱下熾熱燃燒,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扭曲緊皺到一塊的五官時而像哭、時而像笑、時而苦悶難捺。彷彿就為了看到這張柔和、痛苦無奈而風情萬種的臉,阿倫傾注了所有精力,竭盡全力壓抑自己的快要宣洩的衝動。 他究竟能撐到什麼時候?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在他拚命努力中,伴隨著一聲低沉悠長的呻吟,許娜已是到達高潮,阿倫只覺得他那雄健之根有一種絕對的使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的緊密感,只是感覺著那一種緊緊的吸納,那是她溫潤柔軟具有吸盤般粘著力的腔壁裡潛藏著的無數快樂之蕾,它們一經觸動即就喧鬧舞動起來了。 那一瞬間,他瞠目屏息,極力忍耐著,阿倫清楚如果這時候一起到達高潮,那就違背了她的意願,胯下的這個女人不是很容易就讓男人給征服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也將喪失作為男人雄性的驕傲立場,化成一片襤褸被葬送而去。 阿倫從幸福頂端淪為被差遣苦役的囚犯,為許娜的快樂而奉獻著直至大汗淋漓雙腿發抖,他的身子撲到了她身上,將自己的臉埋入剛剛達到過高潮的她的一對飽滿乳房上,至此方可得到片刻的休息。 但是對於不斷追求著永遠的愉悅的許娜而言,這才不過是剛剛開了個頭。她為了尋求更強的快感輕輕側過上身,阿倫也相應的大幅度改變自己的位置,一下男女間的身子顛倒了過來,變成阿倫躺到了床上,而許娜跨上了他的身上,她手把握著那根還脹挺著的東西,對準她兩腿中間把條纖柔的腰肢一扭。 阿倫突然感到她的肉唇碰觸到自己的東西,緊接著頂端就被溫濕的氣息所包圍,頓時快感貫穿腦髓,他不僅抬高起身體,更將小腹往上頂湊起來。許娜鬆開了手屁股也隨著往下壓迫,雙手卻仍然緊壓在他的胸脯上面。這正是他期待已久的挺進,但是,他操縱、控制她的優勢也到此為止了。為求更多的愉悅,她幾乎毫不憐憫地命令他立即行動,毫無抵抗的阿倫像奴隸般馴服,再度鼓舞鞭策著自己充滿雄性魅力的屈起,任由她在那上面拚命地挫頓、馳騁。 雲霧繚繞的室裡看似靜寂但熱情更加熾烈,經過一個小時後,阿倫那東西終於像刀斷箭折般癱在餘熱猶存的許娜體內,在他汪汪不絕地發射精液時,許娜驚呼一般的高叫著,隨後像一團爛衣物或者橫空飛來的樹枝子之類的東西跌落到了他的胸前。阿倫感覺到了她發燙般的身子,確認落在懷裡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體香肉軟的女人,於是毫不猶豫地緊緊抱住了她,那一根已是癱軟了的東西也從她的體內緩緩退出。 第三章 作者:江小媚 唐萌閒極無聊地呆在家裡,手裡的遙控器撳得電視一閃一爍,原本說好了跟張麗珊同時休假,哪曾想到妻子的假期還沒完就上班了,把他閒置到了家裡。 唐萌不善交際,也沒有多少朋友,他跟張麗珊屬於父交子往青梅竹馬,他們的結合堪稱金童玉女男才女貌。其實唐萌長相並不差,作為男人也算是相貌堂堂魁梧俊撥的一類,可在愛妻面前他總是自慚形穢,在心裡總有那麼一種總佔著人家便宜似的感覺。 每當跟妻子上街,他總是注意到路過的男人紛紛把視線投到她的身上,在他眼裡那些男人的目光就像蒼蠅,這種聯想讓他怒不可遏。自從娶了她以後,他日漸感到了來自周圍環境的一股躁動不安的氣息,她像一隻美麗的獵物一樣置身於暗中的叢林,而他則得時刻承受無形中的危機。 跟離她下班還有一段時間,他就早早地等待在中心行的大樓前,正是酷熱高溫的天氣,整個城市如同火爐般的冒火,人的身體也在流汗,與氣溫水乳交融,空氣如高潮來臨前般讓人窒息。 唐萌把掛著警徽的三菱吉普耀武揚威擺放到了人行道上,從坐下的一刻起,他的目光便圈定了那個貼著拉推紅字的大門,專心致志地緊盯著玻璃幕牆裡模糊的人影。人進出的並不頻繁,那扇門每開啟一次,唐萌的心就震盪緊束了一回。 一對小情侶出去時,給正進門的大肚皮的中年人讓路,那人點頭稱謝。一個長髮男人進來了,白體恤上印著兩顆巨大的骰子,看起來是個酷愛賭博的傢伙。 張麗珊早就覽到門口唐萌的車子,但她不動聲色依然忙碌著自己的工作,剛剛上任的營業廳主任,一大堆事千頭萬緒,在她淡掃娥眉,略施粉黛的一張臉留下了如同流淚的蠟燭般細密汗珠。偏偏這個時候,掛在胸前的手機又響了,她接著,是老公的,他放下車窗朝她招著手,她的臉上現出一個牽強的笑,說: 「好了,乖乖地,我一會就下班。」 樓上辦公室的一女孩過來對她說:「張主任,姚總找你。」 她回頭連說:「知道了。」就奔往電梯那邊。 在姚慶華的辦公室裡,他癱軟在單人沙發上,不堪重負般兩腿叉開,大腿的肉將牛仔褲填得十分飽滿,一眼就能感覺它們的彈性與溫度。他從茶壺裡邊給張麗珊倒了花旗參茶,一時濃郁的茶香便瀰漫開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簡單的詢問了她第一天工作的情況,張麗珊言簡意駭地向他做了匯報。有一女孩過來添了一次水,花旗參茶沒先前那般濃香。 這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飄然而至,姚慶華隨之也精神一振,向周小燕招了招手,她客氣地跟張麗珊點頭,原來也是約好的。 張麗珊離開的時候,見周小燕大熱天的還穿著齊整的西裝長褲,又見低陷的衣領一件紅色的襯衫肆意地敞了開來,胸前呈現出一抹雪白,還有一道深邃的乳溝,姚慶華的目光總是輕易地掉進去,十分吃力地拔出來,讓她這旁觀者捏汗,還為周小燕感到羞愧。 在姚慶華的心裡,對這幾位共事的少婦心懷叵測。姚慶華正值中年,地位顯赫事業有成,如同怒放的花兒,仍有年輕貌美癡醉的蜜蜂在他的跟前嗡嗡飛舞,你貼他粘,門庭若市。四十多歲原本是色相將衰之時,理當有所憂慮,但他卻打定主意,享受眼前的這些,正如開胃饕餮魚肉的人,除了仔細剔除骨頭以外,顧不上操別的心了。 他暗暗地估量了一下,決定先從周小燕下手,這個剛剛離異了的少婦,別看她人前人後一副不食人間煙火拒人千里的樣子,其實眼角間蘊藏著的是孤單寂寞憂鬱愁悶情慾壓抑,這時候乘虛而入不需花費多少心思,肯定能輕易得手的。 跟同張麗珊的談話內容不一樣,他們談的是工作,跟周小燕卻說的是生活,他很關心地而且很有分寸地詢問了她的住房、經濟,以及父母的情況,一付關懷備至惺惺相惜的憐憫之情溢於言表。聽說周小燕住到了市郊的公寓,每天都得打車上班時,他馬上做出了擂胸頓足顯示了自己失察內疚不以。 「不如我上班時,車子捎你一程。」他試探地問。 周小燕嫣然一笑:「謝了,不必了。」 他貌作思索,隨後談談地說:「小燕,你有駕本吧。」周小燕點了頭算是回答,他搓搓手說:「不如,我給你找輛車子,自己駕著,也自由自在的。」 周小燕眼角一挑但卻口心有違地說:「不好吧,剛上班,讓人說閒話的。」 「這你就不必顧了,我自有理論。」他斬釘截鐵般地說,顯示了一位領導者的權威。 周小燕難掩心頭的欣喜,臉上卻依然現出楚楚動人的平靜樣子:「姚總,我還是覺得不合適的。」 「你啊,總是那麼地客氣。」姚慶華搔耳撓心像是貓咬剌蝟。 「姚總,再沒什麼事,我走了。」 面對周小燕的背影,那緊兜在褲子裡的屁股搖擺得風情萬種,姚關華整個人像是洩氣了的皮球。 周小燕何嘗不知姚慶華的別有用心,但她清楚這種事急不得,男女之間的感情應該是悄悄地醞釀,一旦時機成熟方可挑出來說,像釀酒一樣,得有個發酵的過程,要是過早地放了氣,反而全壞了。 周小燕是不堪前夫的凌辱才跟他離的婚,那時只要是他答應辦理,兩人的財產房子、車子以及銀行的存款她都歸他。她就隻身帶著一個小提包離開了他,那個滿腦子稀奇古怪的男人甚至連她的內衣也不讓她拿走。父母那邊肯定是回不去的,他們無法理解這段看似美滿的婚姻怎會在女兒的一再破壞下出現了裂變。 正當周小燕舉步維艱束手無策的時候,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她的上司給她申請了住房補貼,她用那錢在偏遠的郊區購置了這一公寓,那兒的樓房地理優勢對她來說毫無意義,除了上班她幾乎十天半個月進一次城。還好這些郊區的樓盤,小區建設搞得很不錯,足球場、游泳池、百貨商場,什麼都有,價錢比市中心便宜一半。 她的朋友為她感到迷惑,買這郊區公寓的動機,也一度成為周小燕自己也解不開的謎。只是某一天,她明白了,這城郊的荒涼感使她心安理得,一想到住在繁華錦簇的都市當中,被四周沉下去的冷清包裹,她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驚慌,好像走到了她經常做的那種夢境當中,在渺無人煙的空地,奔跑,喊叫,天卻無情地黑了。 ************ 張麗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已到了下班的時間,下面營業廳的人都走了,她將身上的套衫換過,就步態雀躍地跑出去上了老公的車子,唐萌等得正不耐煩,見車裡滾進一個俏麗的女人來,伸出手就要攪她入懷,讓她給推掇開了。 「我餓壞了,老公。」 「好了,就快到了。」 唐萌一邊撳著按鈕,隨即警車響起了一聲短促的警笛,但是車子還是快不起來,街上滿是車輛,歐美的車子霸氣,體寬身胖趾高氣揚,充滿靈氣的日本車嬌巧輕盈,最是憋氣的是國產車,洩氣的大巴中巴,見縫插針擠啊擠,車越多,紅綠燈變換時間顯得越長。車屁股排泄廢氣,人已經變得毫無脾氣了。 新漁港前的車擠排得滿滿的光澤耀眼,穿紅制服戴紅貝雷帽裹白手套的小伙子手腳僵直地比劃,將唐萌的警車徐徐引入停車線內,再弓腰打開車門。一地碎銀般的燈光下唐萌瞇眼微笑,與妻子張麗珊一前一後步入酒樓大堂,又想起什麼來,對她說「你等我一下」,高一腳低一腳走到車邊,打開車尾箱,呆了片刻,打通了妻子的手機,問:「想喝什麼酒?」 張麗珊在手機裡說:「隨你吧。」她正看水池裡的鯊魚,六七條,鉛色,嘴闊,森森獠牙,兩眼愚頑,呆著不動也露凶殘本色。 張麗珊眼望鯊魚,心又想著剛才姚慶華對著她的樣子,跟眼前的鯊魚何等相似,不知周小燕又是怎樣的一付景象。正當她胡亂思想,轉過身,見唐萌邁著氣宇昂慨的步子走過來,手裡拿著一瓶紅酒,眉間暗藏喜悅,小眼十分溫情,她不由也是歡喜,眼睛發亮,心裡幻化一股夫貴妻榮的美妙,如曬穀坪裡蹦跳著數十隻覓食的麻雀,空曠的場地裡蘊藏勃勃生機。 一大群男男女女歡聲晏晏笑語喧天地從張麗珊的旁邊經過,當中一個高個的男人突然在她的肩膀那一拍,高著嗓門呼喊著:「張麗珊,真的是你。我們好久不見了吧。」 「是你,差不多幾年了。」張麗珊也一愣,眼見著唐萌已走近了來,便慌亂地小聲說:「我跟老公來的,再聯繫吧。」 唐萌朝那伙遠去了的男女望著,嘴裡咕嚕著:「誰啊?」 「杜啟鵬。」張麗珊回著他,眼睛卻滿是內疚地低垂著了,唐萌瞧著那男人的背影,伸手攪過妻子的肩膀,朝另一頭走了。 高考時張麗珊的分數並不是很理想,家裡的人總是埋怨她整天不用心讀書,盡想著穿扮著漂亮招惹男孩。她只能在志願中填上當地的一所師範學院,不敢有其它的非分的癡心妄想,最後總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有家裡幾千塊錢的積蓄才把她送進了學校。 分到藝術系卻得益於她高挑的身裁和漂亮的臉蛋,與她考卷上的低分形成鮮明的對照,那時的張麗珊還是一個在鏡子前面來回撥弄長髮和裙裾的女孩,懶惰而單純。 是唐萌送她進了學校,她帶著少女特有的羞怯向同學介紹那是她的表哥,儘管引來了嘲笑,儘管晚間在宿舍裡同學們都迫供、誘導,就差點嚴刑挎打了,她都一如既往地咬定只是她的表哥。 杜啟鵬便是她的師兄,兩人曾搭伴參加了省裡高校的體育舞蹈大賽並得了不錯的名次。那已是大三的時候,張麗珊已經把頭髮留到了肩頭,髮絲黑亮柔軟,在風中舞動的樣子就像手指輕撫看不見的琴弦。 決賽那天晚上同時還發了獎,當宣佈了他們的名次時,杜啟鵬興奮地緊擁著她,張麗珊也整個身子撲進他的懷裡迎接他的擁抱。那陣激動的喜悅長久留駐在他們的腦海,直到他們回到了後台,在臨時搭建的化妝間裡,另外一對獲獎選手已旁若無人地瘋狂地親吻在一塊。 那對舞伴無意中的表現,陡然剌激了張麗珊犯錯的慾望,其實也許從一開始她做好了犯錯的準備,她覺得自已也許正處於某種亢奮的、愉悅之中,她朝杜啟鵬浮上曖昧但迷人的笑。 杜啟鵬就站在她的身邊沒有離開的意思,張麗珊身上陣陣散發出來的香味和汗味,還沒有換過的舞服少得可憐套在她的身子上,輕薄短小的裙子的下邊還沒扯直,豐滿的腹部和中間掩遮著的一小塊布料歷歷在目,在化妝間的椅子上隨隨便便地擺動的姿勢,總有一種讓他不安的東西,似乎是藍鯨從深海裡浮起,正要騰出水面般蓄勢欲發。 對於張麗珊的身體杜啟鵬早就熟悉,跳拉丁舞的時候那肌膚頻繁的接觸,其中有的動作更是男女間那些敏感部位的吻合。但像今晚這樣兩人同處於這麼狹小的空間裡,而且張麗珊毫不避諱地在他的面前卸妝更換衣服這倒沒有過,她一轉身將背露出來,在輕飄的上衣背後有一排小小的貝殼鈕扣。 「對不起,你幫我個忙,把後面的扣子解了。」 在解開她鈕扣的同時,他趁機偷窺了她的背部,她的背光滑柔軟。 杜啟鵬發覺她內裡什麼都沒穿,臨時的門也沒閉上,她肩上的細帶一滑,整個胸部就白皚皚地裸露出來。她拉開了就放在腳邊的提包,取出一件玫瑰紅的帶著蕾絲邊的乳罩,抬高了一條臂膊,頭部也跟著彎下了,那緊束的頭髮一撩,就散開了。而她只是把那件乳罩穿上,就拿著梳子開始梳理頭髮,結實的乳房隨著梳子的節奏上下顫動著,在胸前劃出一道美妙的曲線。 她的眼光與杜啟鵬的眼光在鏡子中相碰撞,杜啟鵬覺得心臟的血液在加速運轉,全身燥熱難捺,真想過去把手放在她的後腰上,輕撫她豐腴的臀部。鏡子中的她對著目瞪口呆的他眨了眨眼,然後,這才站起身來提了提大腿際上的裙裾,她猶豫了片刻,並在屁股處理了理,到底還是沒勇氣當著他的面脫下褲子。 杜啟鵬沒有讓眼前大好的良機錯失,他從後面將她攔腰一抱,立即給她送上一個親吻,張麗珊就激動得渾身發料,臉上漲得通紅地扭動著身子出了來,挑逗地對著他圈了圈嘴唇,還把舌頭伸張出來。手就在他敞露著的襯衣中把手伸了進去,撥弄他早已發硬的乳尖,快樂地呼吸男人皮膚散發出來的汗味,這香味剌激得她快要暈眩。 她的嘴唇潮濕和溫暖像奇異的花蕊吸引住了他,他肆無忌憚地把舌頭攪進了裡面,他們的舌頭像名貴絲綢那樣柔滑地疊繞在一起。他的一隻手撫到了她的胸隔著輕薄的乳罩輕捻那突起如花蕾的乳頭,另一隻手滑到了她的大腿上部,她的身上逐漸有了異樣的感覺,肉體的喜悅突如其來。 杜啟鵬的那隻手又往下滑,沿著她內褲的邊緣撫摸到了她的那一處,幾縷陰毛不知是汗水還是淫汁粘霜帶露貼著糾作一團,毛髮緊靠的地方,便是她那飽滿厚實的肉瓣,揣在手裡肥肥嫩嫩,用手指在那肉瓣勾動,就有雞冠一般的嫩芽微微吐出淫水淋漓,又把指頭攛掇肉瓣,那地方豐腴肥膩飽滿微啟,把整根手指挖了進去,果然裡裡緊緊窄窄。 張麗珊受不了這樣的挑逗,一個屁股扭擺得風情萬種,竟伸出一雙纖纖織手朝杜啟鵬胯間摸去,剛剛觸及他的高腰長褲,只覺得那裡一根東西粗圓有加,堅挺發硬,隨即雙手忙亂地在他的褲腰間摸索,急急解開他的褲腰帶。 是杜啟鵬把自己將褲子脫了,連同內褲一併褪到了膝蓋處,她的臉紅了,那東西看上去勃起得非常厲害,大得嚇人,但握拿在手掌上卻溫柔光滑。 杜啟鵬已是淫興如熾,一對朝天的鼻孔滋滋地喘著粗氣,就把個身子往前一湊,掀開她的身子仰躺落在椅子的靠背上,也沒脫下她的內褲,只在那窄小的底裡一滑,掰開她一雙大腿,趁水帶滑孜孜的舞弄進去,剛挨近她的肉瓣時覺得艱窄滯澀,扭擺著腰一連幾推才挺進了龜梭。 張麗珊香汗如珠肌膚戰慄,緊鎖著雙眉強忍著,杜啟鵬研研塞塞地插進一大半,恰好那龜稜搠著了她雞冠似的那一地方,像雞啄食一般連頂亂插,張麗珊哪裡曾受到這樣的逗弄,伸手探到了他的胯下,還有小半的一節還在外面,只好努力擴張開雙腿,再把那煩人的內褲撩向一邊。 杜啟鵬也知道這意思,把她兩隻腳踝用手撲在旁邊,身子朝前一拱,挺身一聳,張麗珊一聲驚呼:「啊唷。」撐起雙手把緊了他的臂膀,杜啟鵬再撈起她的屁股摟緊了,一連幾聳盡根陷沒。 杜啟鵬沒梭沒腦盡根抽頂,弄得張麗珊一個人魂魄飛舞欲仙欲死一般,那一處鮮嫩的地方酸麻酥利,洋洋酸軟,再見她半臥半仰躺在椅子上,兩隻白腿高攀朝天一晃一晃地搖擺,倒也覺得趣味橫生,再加大一把勁,她那地方水聲唧唧響動,像是開了閘的水渠,一張小嘴微啟著嬌啼婉轉哀鳴不止,也把他逗弄得淫興狂發春情難遏,一根東西更是奮起大抽大送盡情施為,來來往往頻頻驟驟連連盡根。 那張並不結實的椅子承受不了兩個人這般的折騰,早就咯吱咯吱地發出了抗議,看來搖搖欲墜。 很快地杜啟鵬便洩出了精液,他是在張麗珊一陣高昂激動的叫喚中洩出的,宣洩時的快感讓他頭昏目眩,渾身酥麻,也讓張麗珊終於筋疲力竭癱在椅子上,隨著快樂的餘韻猶存,她的身體仍不時微微震顫,似在貪享情愛餘味。 杜啟鵬將摟抱她的手縮回,心有不甘地沿著她的小腹緩緩向上,一下就去摩挲她的雙乳,剛剛觸及,更覺得那乳房堅挺酥潤,他狠狠地捻一把,再次把她抱入懷中,靜待她的高潮餘韻慢慢平靜下來。 起身穿衣服時,張麗珊被嚴重的沮喪所籠罩住了,激情和高潮已經過去。大海退潮時沙灘上那些垃圾歷歷在目,唐萌的臉在她的腦子裡左移右晃怎麼也不能停止下來。杜啟鵬對著她正把褲子往上拽,那根還沾著淫汁的東西一跳一跳地,顯得格處的剌眼,這根曾經探窺到眼前這女人蕩魄消魂的全部細節的東西,似乎積蓄了一股力量,以備於再一次的交歡。 外面走道上寂靜一片,只有路燈發出昏暗的光芒,某種沉悶如重擊的但又超脫的感覺降臨,又是一陣歡快悅耳的樂曲,她如夢初醒,從那股莫名的吸引力中掙扎出來。 從省城回來的飛機上,張麗珊拒絕了杜啟鵬的那些過份的親密行為。畢竟她的心裡只有唐萌,出門在外隨境而遇的放縱並不表示她要跟杜啟鵬天長地久,兩心相印地永遠保持這種關係。 在機艙上杜啟鵬對著她說一些帶色的笑話,還一再地暗示著她,回去之後;該找個地方再聚一聚。而張麗珊則裝聾作啞,直到機艙的人坐定下來,他趁四周無人注意的時候從旁邊一把摟住了她,杜啟鵬力氣很大,她沒有作徒勞的反抗,其實他並不太惹人討厭。結果他們只是在座位裡無傷大雅地摟摟抱抱適可而止。 唐萌自已開著車到機場接張麗珊,他溫柔地抱著她,並悄悄地在她耳邊說:我真想你。張麗珊發覺就在旁邊的杜啟鵬那充滿著嫉妒的目光,心裡一個激靈,冥冥之中,似乎有個錯中錯的暗結遠遠地伏在什麼地方。 突然她覺得渾身冰冷,她害怕在這兩個男人之間會發生什麼。她急急地拉起唐萌的手,逃也似的離開了機場。坐在車上,看著擁擠的店舖招牌和行人從兩邊車窗掠過,這才顯得輕忪和活潑,但她對著全神貫注駕駛著車輛的唐萌,無意間總是流露出一臉強抑住的不安。 那是張麗珊婚前的一段短暫情緣,如同晨間的露珠,隨著陽光的升起一下就蒸騰揮發了。沒想到在這新魚港遇見了它日情人。 張麗珊留意到唐萌沒發現什麼,只是慇勤地把她喜歡的菜盡往碗裡挾,嘴裡呵護地詢問她的工作,是不是累了。說這話時,張麗珊正奮力征服著一個魚頭,就是這麼一個熱辣女子,穿一條曲折緊張的裹胸蕾絲裙,細吊帶、露背、超短,一朵一朵影影的黑玫瑰裡,透著肌膚如玉。張麗更是忽然一瞥眼,見唐萌一直氣鼓鼓地看她,臉拉得山一樣長。 一低頭,原來她的領口微墜,春光呼之欲出,不經意地一拉,順手揩揩滿嘴辣油。他悻悻地說:「再不要穿了,色狼都讓你給招來。」他的這種不安和嚴肅表情是張麗珊願意時時見到。好許這就表明了他願意付出的關懷,願意承受的焦慮,願意肩負的責任,這些都令張麗珊覺得溫曖。 半晌,他又說:「如果是在僻靜的地方,你穿成這樣,我定把你開了。」 張麗珊的心裡甜滋滋的,有條流蜜的河流,此時驚起一灘鷗鷺。 第四章 作者:江小媚 黃昏最後的陽光,逐漸地暗淡了,最後竟躲避了起來。剛剛下班的趙鶯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陰影在她的眼裡迅速擴散,屋子裡暗下來了許多。到了這時間屋裡還是空蕩蕩的,老公現在是回家吃飯才打電話報告,兒子放學後不知那裡野去了,還沒見蹤影。 陰暗使二百多平米的房子顯得豐盈,充滿了伸手可觸的質感。趙鶯身上的咖啡色職業套裙還沒有換下,軀體也沒有得到放鬆,她感覺緊迫和拘束。她想,這或許也是令她心胸憋悶難受的原因。 她在在臥室裡剝除身體上最後的一塊布料,趙鶯一米六五豐饒的肉體像條魚在房間裡游動。 她的屁股像是兩個圓球,由於相互的拼擠,擠壓成兩個膨脹的半圓,並且微微上翹,飽滿的形狀呈現出飢餓的慾望。她套上睡裙,一襲粉紅色露背的睡裙,寬大的裙裾謝幕般猛然垂落,像一張網,罩住了游戈的魚。魚游進了深水,睡衣湧起了波浪,很快,就只看見女人趙鶯圓潤的屁股,在睡衣裡面隱約地滾動。 她並不覺得飢餓,更沒有心情做飯,打了一個電話給快餐店,給兒子叫了份他喜愛的叉燒飯。然後她把自己放進了客廳的單人沙發上。拖鞋拍打地板,聲音單調,百無聊賴,像一個人,在空曠的荒原上,獨自唱歌,聲音剛剛唱出口,就被風溫柔地撕毀,七零八落,拋得很遠。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悅耳的門呤叮噹叮噹地響著,拖鞋聲從客廳通過走廊啪答啪答到了門口,停住了,透過貓眼外面是一張年輕的滿頭大汗笑臉,她還以為是兒子回來了,卻是快餐店裡送餐的夥計。 她猶豫不決,身上的睡袍輕薄透亮,假如不是近視的話能夠飽覽她曲折玲瓏的線條。她還是打開了厚重的楠木大門,把那夥計迎接進來,並且在他的前面引導著他進了客廳,把一個豐饒的屁股盡量扭擺得風情萬種。 夥計穿著白色的制服,衣服乾乾淨淨勻稱貼體,一個送餐的夥計能夠把衣服收拾如此妥貼,這使她末免覺得驚奇,也頓生了好感,不禁對他另眼相看了。 她並不急於交還他的鈔票,而是讓他小坐片刻,給他拿了一瓶純淨水,她窺視到了夥計的窘迫,喉結在毫無規則地滑動,她有點得意,一想到自己的身體還對男人有這麼大的吸引力,趙鶯更是將個粉馥馥肉奶奶的身子,弄得一絞一絞花搖柳顫地,如疾風中的弱柳,婀娜柔軟妖嬈輕佻。 心急火燎的夥計,再也無遐眼前這徐娘半老的婦人極為拙劣的風情了,趕忙將眼睛從她掏空的領口向外噴發的一個半球收斂,唯恐再生變故落荒般地逃脫。 這讓趙鶯極為沮喪,她狠狠地把門關閉了,剛剛得意洋洋的心情如同澆了一潑冷水,躍躍欲試的火苗一下就滅了,她在心裡裡默默地罵了句不識抬舉的東西,我又能把你怎樣。 這種不快使她想起她的感情生活,她的家庭像掛在衣架的職業套裝一樣,看起來很體面合身,大方優雅,只有肉體在裡面感覺緊張與疲憊。老郭似乎整天都忙著那些瑣碎的破事,尋找著各種藉口夜不歸宿,趙鶯清楚老公是屬於工作的,屬於他的上司和下屬的,屬於同學朋友,屬於足球遊戲,屬於婆家,尤其是屬於他的母親,甚至是屬於別的女人的,惟獨不屬於自己。 其實趙鶯心裡更清楚,像他那魁梧的身體,十天半月地不挨她的身總有點說不過去吧,是貓兒就得貪腥。她還不到人老珠黃的時候,她也變著法子讓自己鮮麗亮艷光彩照人。 趙鶯百般無聊地倚在走廊的欄杆上,有一盆杜鵑盛放得熱烈,花朵繁華的時候,也能看出紅塵的可愛,掛在枝上讓人觀賞看起來精神煥發,是一種成熟的飽脹,就像一盞盞燃燒的小燈籠,放射出曖昧的光芒,隱藏在這個意象後面的是像它那般熟透了的女人正等待著被剝開、研磨,被吞食。 整個樓道悄然沉寂,有種特別的安靜的氣氛,眨一下眼睛都聽得著聲音。好像有一種契機暗伏著,這使她感到了激動,身上一股暖流四處遊蕩,她的皮膚就粘了汗粒,熱氣堵住了毛孔的呼吸,汗從鼻尖上冒出來,一顆一顆,它們並不打算滾落,她在靜謐中等待故事和人物悄悄的到來。 郭燁是跟同學打球直到天漆黑了才回的家,盛夏的餘溫在屋外虎視眈眈,他挾風帶雨般進了家門,僅用目光,就將房間裡的溫度逼了上來。 母親趙鶯還窩在單人沙發上似睡非睡,她的頭髮披在光潔雪白的肩膀上,因為絲毫不動的緣故,那頭髮就如了一束一束微細的黑色鋼絲,巋然靜默在半空的光影裡。她的臉色依然地白皙和細潤,可那細潤白皙裡,和她的肩頭一樣泛著淡淡的青色。 郭燁臉上的汗一下落掉了,他的眼睛努力地習慣著屋裡的黑暗,斜眼看了一下玉體橫陳的母親在沙發放蕩的身子,開始了意淫。那款粉紅的睡袍太過敞露,隱約能看到小巧圓滑的肚臍眼,腰身細細地在胯骨上擴展,屁股連帶著大腿勾畫著曲線。兩腿之間絲絨稀疏柔弱,褐褐白白得過渡著分明。胸前的彈性更優越,不帶胸罩也照樣自然堅挺,那粒山葡萄成熟了,紅潤得能滴出水來。 高二學生郭燁絕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是那些循規蹈矩的好學生,說起那泡女生玩女人頭頭是道,還沒讀高中就把一女同學處子之身給掠奪了,更跟一女網友有過一段非凡激越的短暫情緣,那個跟他母親差不多的女人讓他領略了前所末有的瘋狂,他發現跟年長的婦人玩耍比那些什麼也不懂的小女生更加有意思,更能撩撥起自己的情慾。 從那以後他把充滿色情的眼光聚焦到了年長的女人,街上風情萬種的少婦,學校裡中年的女教師,甚至將下流的眼光對準了他的母親。 郭燁的身體發育得很成熟,這得益於他經常參加體育運動,他在客廳裡肆無忌憚地脫去了濕漉漉的背心球褲,只著一條白色底褲,把個堅實的胸膛和一雙修長的大腿盡致地呈現出來。他們就對面坐著,郭燁把那盒叉燒白飯風捲殘雲般地扒進肚裡,抹了抹嘴才記得趙鶯對他發呆,便問道:「媽媽,你是吃過了。」 趙鶯搖著頭說:「沒有,不想吃。」 他就挪過去身,在她的沙發扶手上坐下,手撫慰著她光潔滑膩的肩膀討好地說:「媽媽,你怎麼啦,那裡不舒服了。」說完還惺惺地用手去摸她的額頭。 趙鶯拍開了他的手,嬌嗔地說:「快去洗澡了,渾身髒的。」 「媽媽,我用你的洗漱間。」還沒等趙鶯說不行,他已是起身進了她的臥室了。 那是裝潢得極為奢侈的洗漱間,天花板鑲著梅花形的鏡子,這是抄襲情人旅館的佈置,一個豪華得能在裡面打滾的浴池,以及一個塞得滿滿噹噹的衣櫃,放著各種女人的化妝品和洗浴露。 年輕的男孩幾乎聽到了自已的心跳,血液流動的聲音,他像挖掘珍寶一樣從放著髒衣物的籃裡搜索出他母親換過的內褲,那是一條腥紅的狹窄蕾絲內褲,那細小的褲襠曾經掩映著母親身體最隱秘的地方。他歡喜若狂地看著它像花瓣一般在他粗暴的掌心裡,被揉得皺做一團,他的眼睛在燈光下因為差恥而變濕,他的嘴唇在粗重的喘息中張開又閉上,他的雙腿因為快樂而顫慄。 他把手中的那小玩藝放到了鼻子底,緊閉住雙眼發瘋地嗅著,疲倦地將舌尖從嘴裡伸出,舌尖能感覺一絲甜腥的傷感的味道,那是她身體最真實的味道。 他的手指悄悄地放在胯間那根膨脹的東西摩擦著,一陣高潮突如其來地從小腹開始波及全身,他把那腥紅的玩藝包住了那東西的頭部,他用手握緊了那根脹挺的東西,朝著快樂的方向迅速地磨蹭起來,絲質的內褲柔軟地磨擦著細嫩的頭部,一股舒心暢肺般的暖流從痙攣的下腹激射了出來,盡情盡致地把那白色的精液噴到了腥紅的絲質內褲上。 ************ 而此時,許娜跟阿倫正步行在街上。已是華燈高照,街上卻與往年一樣熱,聽不到新鮮的抱怨,新鮮的汗流過陳舊的面孔。 他們倆個不管走到哪裡都吸引人群的目光。許娜光著腳連指甲油都沒塗地穿著涼鞋,一條牛仔短褲和小背心,而阿倫則穿著小學生常穿的卡其色的短褲配上球鞋、露出腿毛,但即使是這樣,兩人只要光站在那裡,周圍的感覺就變了。兩人一邊走著一邊恣意地調情,相互摟抱著不時也有親妮的舉止,看著兩人不只天真無邪,還很色情。 兩個人一起吃飯,叫上了三四個小菜。以前可就熱鬧得多,一桌子的菜滿滿當當,而且是兩種口味大相逕庭。在一起吃多了,因為互相遷就了,兩個人的味覺就像兩隻原本獨立的軸承,在愛這款潤滑油的作用下,從突陷相分趨向唇齒相依。 阿倫喜歡帶著許娜到大排擋來吃飯,蹺腳隨意,喧嘩肆意的那種,像是一對不折不扣的夫妻,嗜辣貪杯,煙癮一上來就陶醉地雲騰霧翔,許娜最大的樂趣也是在餐卓上,跟他搶東西吃、搶煙抽、搶酒喝,滿嘴流油、煙熏酒撩不亦樂乎。 許娜以前可是獨愛清淡的菜,一個酸辣魚也會演變出一粒青春痘,現在可好了,出落得無辣不歡的境界,就連那些零食都換成辣吱吱的牛肉乾,這讓趙鶯她們驚訝,問她,她眨巴著眼睛帶過一絲羞澀地說:「吃辣排毒養顏呢。」 吃過了飯之後,他們就這樣慢慢地散著步,阿倫租住的房子就在這附近。 城市面上的舊城區遠沒有新市區排場,畢竟現在它更像是老了太太,沒有新娶的小妾那樣鮮亮,鑲在門臉上,也是一副繁華熱鬧的景象。一條路大刀闊斧向城區裡劈了進去,樓層在兩邊長起,一棟咬著一棟,留出些狹小的巷來,車輛斷然是進不了的,在這些巷裡走著走著,突然就豁出一塊小空地來,守著三二株有了年紀的樹和一些雜草,倉倉促促成了一小公園。 一幢烏灰色的樓房,遺留著以前建築的模式,現在看來竟有點不類不倫,而阿倫的屋裡卻裝修得富麗堂皇,一張讓人想入非非的大床,佔據了整個房子的一半,裡面充斥著煙味、酒味、汗味和香水味,許娜在床底邊發現了女人的內褲,那張大床不知讓那個女人躺倒過,她的心裡極不是滋味。 阿倫不失時機地從背後圈住了許娜的纖腰,嘴唇就在她的耳垂那裡輕吻了起來。許娜的短髮不屬於哪一種髮型,似卷非卷,如一片雲,不經意間飄落頭頂,從此安家。她橢圓形的面部輪廓有些緋紅,阿倫的親咂慢慢地擴展,爬行到了她的脖子,她臉上掛著滿足的微笑,像一匹尊貴的母馬,一會兒高昂著脖子享受,一會俯首廝磨阿倫這個馬伕。 許娜讓他搔弄得忍無可忍了,車轉過身子緊緊地抱住他,兩張像乾渴已久沙漠般的嘴唇貼在了一起,阿倫熟悉地慢慢將她的背帶掰向肩膀膀兩邊,露出一對黑色的乳罩,他眼睛火辣辣地盯著她的眼睛,手脫下乳罩,隨便地扔到地下,顯出一對小山般隆起的、健美的乳房,乳房下面有一道淺淺的陰影,愈發襯托出雙乳的神秘。 他的手抻進了她的短褲裡,許娜扭動著豐滿的屁股,他會意地脫下發白的牛仔短褲,褪掉了黑色繡花邊的內褲,顯露出她赤裸的全身,曲線優美、輪廓分明的小腿,雙臂豐滿結實而閃著象牙般光澤,腹部光燦燦帶黃色的臀部,細細而柔軟的腰枝。 許娜嬌弱無力般地躺向了大床上,阿倫就趴在她的腹部上,輕輕用嘴唇舔舐著她的乳頭和周圍雪白的肌膚,然後再向下,吻著她的肚臍,隨即轉移向下一個目標。許娜最初靜靜地躺著,聽任她的撫摸和愛撫,隨後抓住他,把他拚命往上拉,細膩的舌頭老練得像蛇須一般從口腔滑出,舔舐他的胸部和嘴唇,整個雪白的身子上下躍動,雙手緊緊挽著他的臂膊,急切而熱烈的喊叫著。 許娜那雙晶瑩的大腿中間,那一處高阜隆突的地方毛髮茂密,卻柔軟如綠茵鋪天蓋地,綿綿延伸到了她的肛門附近,兩瓣肥厚的肉唇微微開啟,中間一道粉紅的縫隙淫水流溢,把那毛髮沾得閃亮。阿倫注視著那渴望的美麗的肉唇,「娜姐,你的味道真得很可愛。」他嘟喃地歎了一聲,俯下腦袋唇片輕撫著那朵散發著檀香味的花。 許娜故意地把雙腿展開,把那一處呈獻到了他的口舌裡,而且添薪加火一般扭擺起了屁股,她的臉上浮起了愉悅的笑意,心裡蕩漾著奇異的感覺,她喜歡這個男人用那長長的舌尖這種柔軟光滑的碰撞和撫摸,舌尖似乎漂忽不定,無邊無際,即使是身體最細緻的部位都能感受到那溫柔如幽靈般地舐觸。 她彷彿聽到了他吁吁粗重喘氣的聲音,以及咻咻不絕的鼻息。她小心地感受著舌尖像一只修長的手,像尾活潑的小魚,伸進了她身體的最裡面,她那飽滿的肉唇頂端那粒如豆的肉芽在他濡涎的潤滑下迅速地綻開,她快活地閒上眼睛,聽到了自己心臟裡血液奔流的聲音潮漲般地湧上來。 阿倫年紀不大,卻是擒擄女人的高手,情慾場上的驍將,從北方來到了南邊這富饒繁華的城市,他清楚像他這種人不說在這裡出人頭地,就是駐足安家都極為困難。他選擇了一條能迅速擺脫拮据生活的捷徑,他有青春有北方男人健碩的身軀,有著英俊的臉面更有讓女人迷惑的一根巨大的東西。 他很快地在那個圈子裡竄紅,他的白淨還不大成熟的氣質,足於引發出許多女人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母愛,她們如同呵護孩子一樣地憐惜他,而又在情愛方面大肆地搾取他,她們玩弄他時,心裡也許正感受著禁忌的快活。而他,為了迎合這些有著高貴外貌,過著悠然雅致的生活,享有豐富物質的同時缺乏性愛的女人們。 阿倫可是使出渾身解數盡量地取悅她們,幸好他還年輕,幸好他看起來不是那麼瘦弱。 只聽咂巴聲與男女急促的喘息聲,阿倫盡量把親吻時間拖得很長,並不急於向對方發起進攻,許娜的身體處在緊繃的狀態下,一雙手顯得很是貪婪。她雙手托起阿倫的臉,在他的如風長髮上撫摸,在他發達的胸肌上捏拿,更捧起堅挺的一根如獲至寶般的套弄。 阿倫就蹲在床底下,雙手捧著她肥厚的屁股,埋下臉,舌頭俳徊在她的雙腿間,一如捧著一顆新鮮的椰子,拚命啜吸她的汁液解渴。直到椰汁發出被吸乾了的聲響,他才放開她,舔她別的地方。他在她的那裡搜索一圈,將下巴滑開,吸血鬼似的停在她的大腿內側,又舔又咬,舔咬夠了,又一路過關斬將,往另一面挺進。 「快點給我,快點。」許娜確實把持不住了,雙腿努力掙脫阿倫,整個身子扭曲得如同蛇一樣。 阿倫見她那一處兩瓣肥唇正咻咻吸動,一顆肉芽在層層疊嶂中嬌嬌浮起,如破土的幼苗,知她情慾難抑淫火交織,他的手把著那一根東西在她的肉唇抹了些淫汁在頭部上面,然後描准了她那肥肥的一處,縱動屁股挺送腰肢將那東西緩緩的推進。 這時許娜的一雙玉腿高高推扛在他的肩膀上,這使她的那一處更加暴突,他也就發力一迫,剛剛抵到了她那一顆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肉芽,頭部在那裡磨蹭幾下,許娜已是魂消魄散爽快難耐,他在心中暗笑著也就腰間用力聳身大入。 只聽得「叱」的一聲脆響,她的那一處溢出了淫液,汩汩濺出把他毛髮卵袋也沾濕了,那根東西一直抵到她的子宮深處,許娜頓時喜形於色樂孜孜的承受,嘖嘖地咂舌稱歎,將個肥臀高高湊起口裡咿呀有聲,緊瞇住那雙眼睛沉溺地享受起來,如入仙境般美快無比。 阿倫又放出些本事,盡力地拉大了衝刺的幅度,把一根男人的東西舞弄得上下翻飛,撞擊的力量也越來越劇烈,不用說,他的目的就在於最大限度使許娜得到滿足和快感。許娜嬌聲屢屢地呻吟,一頭短髮在床搖曳媚態盡現,她的那一處在阿倫強有力的侵略中時而畏避似的閃閃縮縮,而有時貪婪的時候卻頻頻地迎湊不迭。 兩人情迷意亂,忘記一切的癲狂,持續得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最初阿倫為了徹底摧毀胯下這俱充滿肉慾的少婦胴體,勇猛地向許娜發起了衝鋒,他攻城掠池,不可一世,在令她享受著愉悅交歡時,又陶醉於她的屈服和求饒。 可是到最後,他發現自己已經淪落為傾盡全力竭誠奉獻的了,許娜總是沒完沒了,在她攀上一次高峰之後,她的兩腿緊緊地交纏著他的屁股不放,嘴裡叫嚷著:「還沒夠的,不要停,不要。」 讓她這麼嬌聲地呼籲,阿倫無論如何也只能再強打精神,憑著一股無私奉獻的精神,又是一陣的狂抽濫送。許娜竟嫌不夠過癮,自己騰過身子翻下了床,彎曲著一個光潔的後背就趴到了床沿,懸高起那豐饒的肥臀。阿倫將她的兩瓣屁股蛋掰開了些,手把著那根濕漉漉的東西一挑一拱,把她拱得身子一縱,頭也就抵到了床上,隨著她在他的覆蓋下快意的呻吟,兩個人的肉體又融合到了一塊。 許娜趴落在床上的身姿看來淫蕩眩目,一條蠻腰搖晃著如揚花拂柳,阿倫頓時一股火熱氣流遊遍全身,淫興頓時如同燒油的火焰又騰起萬丈,胯間的那根東西暴長了幾寸,那爽利又與剛才大不一樣,把許娜插得咿咿呀呀叫喚,口中淫言浪聲源源不絕地吐出,寶貝心肝好男人亂叫一氣。 阿倫見她騷的發狂,更是大抽大送大起大落,那根東西東顛西狂深抽淺送,夾裹著一些淫水出來進去四處濺落,弄得許娜頭目森然,猛然撲倒又不甘耽慢聳身迎湊,嘴上還不忘叫嚷嚷著不要停不要停。 阿倫也不顧及一頭汗水如遭雨淋,身上的汗珠甩得到處都是,拚命挑逗著、運動著,時而在她的脖子、耳畔留下熱吻、輕嘬,甚至還會處處留下啃咬過的齒痕。許娜積極地響應著,越來越亢奮起來,終於伴隨著一聲長長的聲嘶力竭的狂吼,攀上了巔峰。 阿倫儘管有「一直做別停下來」的命令,但男人的性行為畢竟有限,不可能無休無止。見許娜的樣子現在確是如她最初所願得到了滿足,感覺到她已達到高潮後,阿倫釋放出了濃烈的熱情,在他強有力的射擊中,許娜雖然發出惋惜不捨的困惑呻吟,但她確實已是男人的極限。雖然沒有遵守當初的約定,她應該已經得到了好幾次如飛翔雲端般的高潮滿足,應該有所褒獎。 第五章 作者:江小媚 早晨間的茶樓大廳上總是烏煙瘴氣,人聲喧嘩,周小燕到時,她們三人已飲過了一壺茶。周小燕拉來張椅子說:「誰的主意,難得的這假日,到這麼個破地方來?」 她們仨個女人在餐桌上九淺一深正饒有興趣地扯來扯去,還是談男人最有興趣,而且是在這麼個俗不可耐的茶樓,不用扮淑女顯文雅。周小燕剛把一條春卷塞進嘴裡,麗珊繼續她們剛才的話題,對香港先生選美有一疑問,便虛心討教:「那樣走來走去,就是褲襠裡那小小一泳褲,能兜得住?」 其她的一眾女人就眼睛放出綠光:「就是嘛,本來就隨心起伏的高度敏感,台上台下又儘是女人飢渴的目光啃來啃去的,正常男人都兜不住的啦。」慾望蠢蠢拱動氣氛頓時熱烈,沒有喝酒,卻臉泛桃花,幾個女人不時浪聲大笑,引人側目。意猶末盡又七嘴八舌討論男人到底應以貌取勝,以錢取勝,或以持久取勝。 就在她們幾個談興正盎時,茶樓裡走進了一對男女,女的顯得高貴跋扈,一副旁若無人趾高氣揚的模樣,男的清瘦白淨,顯然這麼早把他從床上拽起來,臉色有些憔悴。張麗珊嚥了一口涎沫,說:「好帥的男人,他們是母子吧。」 「母子哪有這麼的親密?現在孝順的男孩哪找啊?」趙鶯的眼睛定定地停留到男人的身上說。周小燕注意到許娜臉上掠過的一絲不快,調回視線,只見她挺直著背,姿態優雅地凝視著一邊的窗戶。 那對男女就在對面的一張空桌子坐下,女的脫去窄短的外衣,緊身的細帶深深地陷進了肩膀上的贅肉,雙峰間一條乳溝顯露無遺。她的臉上看來神采奕奕,毫不掩飾對那男人的憐憫,不時地夾著東西送到男的碗裡。說話間,周小燕有充足的時間觀察那男的。 但見他單眼皮,鼻樑高,頭髮微卷,臉清瘦,深藍色的體恤,是一有名的牌子,看起來質地不錯。他說話時的表情或笑容,散開、聚攏和恢復,都很緩慢,她揣測他是個被故事重壓的男人,雖近在眼前,卻又無邊無際,一時半會兒看不透徹,或者是他手指間裡繚繞的煙干擾了她的判斷。那沉穩的側面,有著任誰看到都無所謂的堅定與沉著。 那男的就是阿倫,這使許娜的心裡有股說不出的苦澀,她知道阿倫今天會跟他的一個熟客到這地方飲茶,儘管她也清楚這是他的職業,無從推辭。可是真的親歷眼見了,那份醋意不時地從胃腸冒了出來…… 許娜一時擺著一副冷若冰霜的臉,把其餘一眾大好的興致也攪得七零八落,趙鶯要去開家長會,先起身退出,張麗珊和周小燕也過足了嘴癮埋單而去,留下許娜,堅守陣地般對著桌上的一片狼籍鬱鬱寡歡。 張麗珊和周小燕出了茶樓又順腳進了服裝城,慣見了庸衣俗裙,乍遇這遺世獨立的素淨顏色,兩個女人連呼吸都靜下來——其實是對著那無一例外的高價服裝,心虛地安靜下來。最後是,兩個人都買了一堆性感撩人的內衣,因為剛好趕上一品牌在促銷降價。「可也不知幾時穿,沒有男人,穿給誰看啊。」小燕說。 麗珊便恣意地大笑:「即是有男人,他也只想扒光你的內衣,穿了也白穿。」 兩個人傻笑著,路人摩肩接踵的街頭,她們卻真的有點落寞。 她們前腳剛走,許娜後面就把電話打給了楊成,把他從清晨的夢裡拽到了茶樓來。沒一會,楊成就屁顛顛地趕到,他也奇怪一向心高氣傲的許娜竟會在這地方喝茶。他小心翼翼地問:「出了什麼事?」 「沒事,請你飲茶啊。」許娜說得輕描淡寫,但在楊成聽來卻更覺得不同尋常。許娜用下巴朝那面一抬,楊成順著方向望了過去,頓時明白了。「給他安排個正當的工作。」許娜說:「我不想他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廝混在一塊。」 楊成拿眼睨了一下,這小姑奶奶動了真情了,但他還是一臉肅然地說:「許經理,玩就是玩,別真當回事。」 「我不管,你要讓我滿意。」許娜搖晃著腦袋說。 「好吧,到我度假村的公關部。」楊成做出了決定,沒想許娜聽了,竟一臉不悅地說:「你拿我當什麼,又干公關?」楊成恍然大悟,拍拍腦門說:「你看我,糊塗了,負責我的保安隊吧。」 許娜這才露出笑臉。「你可得幫我看住了。」許娜站起身離去時還不忘叮囑著,她根本就不朝那邊看去,故意高昂著頭,挺著奶子往前走。對著她心滿意足的背影,楊成不禁搖了搖頭,如今這世道,真是不可理喻。 麗珊打開家門時,發覺家裡面還是悄然無聲,知道老公唐萌一定酣睡末醒,他若起身了家裡一刻也不安寧,不是開著電視就是讓那音響喧嘩著。 果然,他精赤著身子抱著長枕沉浸夢中,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臉上浮出曖昧的笑意,也許在夢中他得到了美好的東西。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唐萌那根男人的東西又脹挺了起來,耀武揚威一般地矗立在麗珊的眼前。她一眼不眨地盯著,這個動輒怒火中燒賁張的小東西,雖然永遠不登大雅之堂,卻永久不衰,雄偉壯麗,翼垂如雲。 麗珊的身子就有著活生生的變化在隨時發生,像水面上激起陣陣漣漪,她想著他會突然勃動,像阿里巴巴只需唸咒語就打開了寶藏之門。她渾身發軟般就在臥室的地毯坐下,那身紫紅色的窄裙下擺撇開了,心裡便有了癢,一時間把持不住,向他那邊挪動過去了。她靠到了床底下,在他的身邊,卻怯了下來,只用指頭在他的大腿內側摩挲,戳得有意無意。 唐萌的大腿肌肉結實光滑,小腿上的汗毛茂密捲曲,散發出男人不可抗拒的性誘惑。麗珊面對老公那熟悉的身體,從沒有像今天這麼地衝動,她肉色的絲襪裡面,那白色的內褲上早已濡濕,她索性將那絲襪連同內褲一齊褪了,一種空虛的,極想得到飽滿充實的感覺油然而至。 不經意之間腿縫似有熱流滲出,想必是那地方騷癢作怪,伸把手摸了一摸,果然濕漉漉的,而且裡面奇癢難奈,又在那肉縫間磨蹭一回,不作弄還罷了,經這一磨蹭更是淫水泛溢,她一時間渾身泛力酥麻了半邊身子,便將那嬌軟無力的軀體倚靠到了床沿…… 其實自從麗珊進門那一刻,唐萌就醒了,他只是伴裝沉睡,逗弄一下愛妻,沒想到麗珊竟如此不能自禁,也就繼續裝了下去,還不時發出一些低沉的鼾息出來。 麗珊也顧不了他沉睡正酣,把那一隻纖手盡致地在他的大腿側旁摩挲不止,又捏著那卵袋把握玩耍,興趣所至竟把個粉臉依附過去,一條三寸之舌在他的毛髮之間伸伸縮縮,吁吁挑弄,最後張開了櫻桃小口把那根東西吞陷了進去,舌尖在那光滑如絹的龜頭上來回伸縮纏繞捲曲,咂弄得垂涎四處流溢,吮吸得如鵝鴨咂食聲聲入耳。一陣熾熱的激流迴盪在她的體內,甚至連腦子裡也有些發脹了的昏眩…… 張麗珊衣服也不脫去就上了床,跨過唐萌的身體時那窄裙束縛著她的雙腿,她反過手在後擺處拉下拉鏈。唐萌偷眼一覷,見她那雙股撥開,中間那處地方突暴無遺,烏黑捲曲一團錦繡毛髮,兩瓣肉唇生得肥肥淨淨,緊緊紮扎,高堆堆似初發酵的饅頭,只是正中開了道紅艷艷的縫溝而已,那地方正在涓涓流滲出淫液來,他唯恐讓愛妻識破伎倆,強壓住滿口的濡沫,不敢顯出動靜。 麗珊將雙膝跪到了老公的肚腹之間,雙手自己掰開屁股,柳腰輕擺就往下銼頓,唐萌有意挑逗,只將那東西搖晃了一下,麗珊剛往下一壓,那東西就輕易地滑開,麗珊焦燥了起來,把個肥臀跟隨著那東西左右搖擺上下貫力,老是不得而入,她也不知是何原因,更不知是老公故意刁難,早已是把自己弄得肢搖體顛香汗淋漓,探手把自己那肉唇弄開一下,一摸著那地方已是濕濡一片,淫水順著大腿根屁股而滲出,她暗咬銀牙手擒著那東西狠力地緊握。 唐萌見她兩頰泛紅,一對柳葉眉倒豎輕皺,那張嘴兩瓣紅唇翁合緊閉,更添幾分動人心魄的嫵媚,這才意領心會地將那東西高高昂起——麗珊的兩瓣肉唇剛一挨到那根東西,就急不可耐地把個屁股一蹲,隨即將那東西盡致地吞了進去。 一陣酣暢愉悅的快意瀰漫全身,不禁美目瞇閉身子搖蕩,恣意地磨研把自己弄得渾身戰慄不止,也就拼足力氣狠狠地套樁了起來。上下進出之勢如穿梭織布一樣頻繁急促,肥厚的屁股搖擺翻飛,肉唇翻啟而陰道緊束,突然從子宮的深處有一股淫精陡然洩出,歡暢無比的感覺使她嬌叫一聲:「我來高潮了……」 唐萌知道她正處於緊要關頭,他的龜頭不經意讓那裡面的灼熱一燙,頓時差點縮退回來,好在他馬上斂精聚神閉氣窒息,讓那龜頭在那裡面屹立不動,並不敢多進一寸,就這樣讓那根碩大的東西緊抵在她的大腿中間那一處…… 她洩出的那淫精把那龜頭淋澆得濕漉漉之後癱倒到了他的身上,他才注意到麗珊並沒脫去衣服把個身子匍匐在自己的胸膛,想起她剛才瘋狂地甩動著頭髮,嘴裡一邊叫喊著一邊癱軟下去的畫面,不禁噗嗤一笑,至於她當時叫喊些什麼內容,他現在已經回憶不起來了。 麗珊還騎坐在老公身上,揮動粉拳又打又揪,嘴裡叫嚷嚷地說:「我就知道你是裝睡。」更把那肥厚的屁股又磨又蹭。唐萌這才哈哈地大笑出聲來,伸手解除她的衣服,麗珊展腰張臂地配合他的動作,那外衣讓他扔到了床下,當他摘除了她的乳罩時,她騰起一個雪白的身子,湊到了他跟前,一具身子晶瑩似一根剝去了皮的春筍,兩窩雪白乳房豐盈跳躍閃閃的眩人耳目, 唐萌把手摩弄了一番腥紅的乳頭,那櫻桃般的東西就尖硬發脹了起來,麗珊細瞇媚眼跟著淺淺的吟叫,唐萌再看她滿頰緋紅星眸微展搖晃著腦袋,把兩窩酥乳蕩來搖去,就側起身來口含乳頭,陋咂得嘖嘖有聲。沒一會,麗珊就死灰復燃了,心頭的那團熾火又升騰了起來,只覺得下身裡面搔癢極了,也就扳直起身子來上下用力套樁把那屁股掀得一起一伏,淫液順著他的那東西徐徐流淌。 唐萌的卵袋毛髮頓時泛溢一片,麗珊更加狠力地樁套,還自己把手捫著乳房磨弄起來,樣子極其淫蕩。唐萌已不想再讓自己被動,他用勁地把愛妻的身子掀起,翻壓著摟緊了麗珊把她的後背抱擁到懷中,她早將屁股高高地聳起,就等老公那東西前來叫陣討伐。 唐萌雙膝蹲跪到了床上,挺動著那根還沒洩精的東西,就將龜頭湊向她那肥膩的地方,稍加用力,那東西徐徐進入了她肥膩溫濕的地方,穿坦過壁一樣便直抵到她的深處。一會,又略提一提,這才臀部急聳向前輕輕款款把一根堅硬的東西滿裡亂攪,如攪轆轤一般,直弄得麗珊那豐腴的地方如火灼般的熾熱。 這一次輪到唐萌慾火焚身,他挺動著腰發出萬鈞之力,用泰山壓頂之勢,猛地衝撞她那豐腴的地方,麗珊也高聳屁股極力湊迎,喲裡咿咿呀呀心肝肉麻叫個不休,渾身快暢無比,唐萌打起精神來威風凜凜,聳身大弄奮力猛擊,直刺得她花容失色,幾欲香消玉殞,稍一不留神,子宮裡又洩出滾燙精液來。 唐萌也筋骨酸麻龜頭難耐,麗珊的那裡面一陣緊束,他只覺得龜頭猛然地顫抖一屈一張,忍了幾忍精液還是如箭迸發,一洩充滿她的深處,他們兩個人彷彿像早就商量好了似的,完全在同一時間到達了巔峰…… 這些天裡,周小燕的心情不錯。她臉上不時洋溢出迷人的色彩。姚慶華不時都有電話給她,問寒問暖親切關懷呵護備至,但周小燕總是一副不即不離不貶不恭的語氣。對於周小燕的婉轉推辭,姚慶華並沒有不悅的表現,顯示出足夠的耐心,姚慶華脾氣十分好,無論工作生活一路摸著她的順毛,把周小燕摸得十分熨帖。她清楚姚慶華的脾性不是裝的,應該不是因為追女人才變十分溫和有耐心。 這天下班後,她也懶得做飯,拿了手機和鑰匙,揣點零錢到小區門門口那個大排擋吃一份辣椒炒肉竹筒飯。她喜歡這裡的簡潔與特色,吃飯時獨自一人,不用跟誰客氣,不說廢話,不裝模作樣,只管自己吃痛快。大排擋的服務好,免費茶濃香可口,更主要是近水樓台。當然也可以電話叫餐,周小燕興致好,就在那裡吃,圖個人氣,她根本不搭理那些奇異的目光,更沒有孤家寡人的悲壯感。 晚飯後的那段時間,她都要到泳池那接受那個一臉高傲的大學生游泳訓練,周小燕的蛙泳已經游得差不多了,在他熟心的指點下,枝術突飛地猛進,姿勢正確了起來,游起來也輕鬆了許多。現在他們彼此熟悉了起來,他稱呼她燕姐,她知道他叫林奇,年齡上的優勢讓周小燕處於一種輕鬆的狀態,使那個一直居高臨下的指導他的男孩變得溫柔了起來,有時說話還得小心翼翼般地低聲下氣,唯恐她這個漂亮的女學員一氣之下罷練了。 晚間八點鐘時,周小燕準時出現在泳池上,如同癡迷時裝一樣,周小燕對泳衣也逐漸講究了起來,但總離不開白色的、淺藍的偏於清純的色彩,只是款式有所改變。這一時間泳池很是熱鬧,周小燕就在他的看台下面,展臂伸腰曲體擺臀地做了些下水前的準備運動,而他忙著緊盯著泳池裡的人,不時偷眼注視著她。 熱身了之後,周小燕坐在池邊上,掏起一勺水撩撥到身上,他對著周小燕說:「怎麼總是一個人?」 「我就是一個人。」說這話時周小燕屈起了膝蓋來,一滴水珠從膝蓋那兒往大腿慢慢地滲流。 他一臉不解:「老公呢?」 周小燕漠然地搖頭。 他有些疑惑地發問:「也沒有男朋友嗎?」 周小燕道:「那我現在去找。」 「你千萬別這樣,我會痛苦的。」他露出了一口皚潔的牙齒來。 周小燕搖曳著大腿,像是柳條在水裡蕩漾,那水珠在她的搖曳中忽左忽右,她得意洋洋地玩著,那水珠極為無恥地滲到了她的大腿根部。「放心吧,少年,我沒人要的。」水珠繼續無恥地滲透到了泳褲的邊緣。 「我要我要!別讓人把你搶了!」他興奮地大叫著。同時有好幾道眼光朝他們這邊探了過來,周小燕嗖地溜進了水裡,一雙大腿一蹬一夾身子像魚般滑開了。 她溫柔如水草四周蕩漾,嫵媚似透進水裡的燈光,眸子裡傳出水底寂靜的聲音,一層薄霧遮擋住喧嘩外界,感覺如母親的子宮般恬美幸福…… 周小燕來來回回地游了差不多一千米,她扒到池邊想歇息一下,雙肋掛在池壁上,發現林奇的一雙眼睛異樣的活泛,正對著自己的胸口眼都不眩,她低著一看,自己的一對乳房正從敞開的泳衣像潑出的水一樣呈現了出來,她倒覺得有些沾沾自喜,能夠讓一個男孩目不轉睛,說明自己的魅力還是無法抵擋的。 爬上泳池,她發覺了耳朵裡進了些水,嗡嗡在裡面嘈雜得厲害,她側起腦袋金雞獨立地蹦跳著,試圖將耳朵裡的水抖出來。隨著她的一踮一踮,整個胸部也一撲一抖地晃蕩著,她偷眼緊注林奇的褲襠,發現那地方正在瘋狂地膨脹,隆起了一堆。 林奇從高台上立了起來,一個飛燕式的展翅,張開雙臂撲進了水池裡,然後雙臂如剪般地游了來回一百米的蝶泳。周小燕關注的是他健挺的腰肢那充滿力量的撲躍,一個緊繃的屁股不時露出水面,那泳姿優美充滿了性感。他微喘著氣游回到了周小燕跟前,他抓住了周小燕無聊地扑打著水的小腿:「你下來啊。」 周小燕回頭四顧,泳池裡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燈光也關去了一半,這使波光灩瀲的水面顯得更加深邃。在周小燕還在猶豫不決時,他用勁把她拽下了水裡,周小燕一驚,身子已滑向水裡,一下就跌落到了他的懷中,她掙扎著高聲尖叫,而林奇有力的胳膊把她的身子箍得更緊…… 他們就這樣面對著面,只有短暫的一陣對視,那眼光卻像是有藍色的火苗在閃爍,慢慢地他們的嘴唇接觸到了一起,忽然斂了嘻嘻哈哈,神情莊重肅穆,只聽見嘴裡的咂巴聲與粗重的喘息聲…… 他們盡量把接吻時間拖得很長,兩個身體就在水裡隨意地沉浮漂逸,並不急於做出其它動作,身體在緊繃的狀態下,親吻得更顯貪婪。林奇雙手托起小燕的臉,一如捧著一顆新鮮的橙子,拚命啜吸她的汁液解渴,直到橙汁發出被吸乾了的聲響,他才放開她,舔她別的地方。他在她的臉上搜索一圈,從下巴滑下,吸血鬼似的停在她脖子左側,又舔又咬,舔咬夠了又一路過關斬將,往下面挺進。 事實上他也只是試探性的,他隨時作好遇到拒絕而停止探索的準備。 沒想到勢如破竹,小燕順從配合得出乎意料,只差沒嗷嗷叫出聲來。他的舌尖就肆無忌憚地舔弄到了雪白的酥胸,在那露出的半邊乳房上吮吸不停,周小燕覺得大腿根部有東西在蜷動,如蛇一般地伸曲,她正想做出緊壓的動作——但那東西突然暴發了,她只感到一陣溫熱,她緊緊地貼住他,感到了他的顫動……一陣莫名的沮喪寫在了林奇的臉上,他爬到池邊,垂頭喪氣地癱軟在草地上…… 周小燕覺得不可思議,男孩為何如此急遂地把那激情揮霍掉了?她的體內還餘韻縈繞,全身倦怠,殘留著隨波漂浮的感覺,蘊含著一股殘火。她拿過了潔白的浴巾,試擦著濕漉漉的身子,林奇赴緊搶過那浴巾,幫著她試擦了起來,周小燕推開了他,沒有別的意思,倘若再受到他從頸脖到背後的溫柔的愛撫,她的那一股慾火就會再次燃燒起來。 「你有過幾個男朋友?」他一臉端莊地問。 「你真無聊,問這個幹嗎?那以前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周小燕把臉別到一邊。 「問一下不行啊,人家好奇嘛。」他說。 周小燕反問他:「那你有過幾個女朋友啊?」 「我,我就讀大二的時候,喜歡過一個女生,就接過一次吻,還不到半年,就不明不白地分了,那時還不到二十歲呢,什麼也不懂。」他就結結巴巴地說。 「你還是個處男?」周小燕吃了一驚。 「我沒有和女人做過。」他很沮喪。 「幹嗎呀,你以為說你是處男,我對你興趣就更大了?真噁心!」周小燕憤憤地說。 「我也覺得是個處男很丟臉,可事實就是這樣嘛。找人上床很容易啊,可是我不想亂來。」他真的是一臉的無辜。 「咦?你到底多少歲?」周小燕覺得有點問題。 「你答應我,無論我多大,你都不離開我。」他開始緊張了。 「好。」周小燕敷衍。 「說話算話?」 怎麼看著更覺得他一臉的稚氣。她隨口答道:「當然。」 「再過兩個月,就二十三歲了。」 「啊?」如一塊燒紅的鐵,被放到冷水裡,「絲」地一下,周小燕的心就灰了。內心一個閃念就改變了想法,或者,更準確地說,是邪念。 少年,處男,健壯的青春軀體,沒有理由錯過。 第六章 作者:江小媚 趙鶯拎著皮包從茶樓裡出來,她要參加兒子的家長會,假日的街上車輛減去了很多,道路寬暢一路上綠燈閃亮,不時有那個商城促銷的喇叭傳來,就像是這城市喋喋不休的跫音。兒子的學校已遷至市郊,新的校舍彷彿建立在雲端上,與凡俗生活的浮塵隔離,整個校區有種水洗過般的清新,連空氣都彷彿瀰漫著書卷的氣息。 趙鶯腦子裡昏昏脹脹跟著一些像她一般年齡的家長坐在悶熱的教室裡,一臉糊塗地對著兒子的班主任,只覺得她的嘴皮在顫動,不知她說了什麼。她只知道她姓葉,看來還很年輕,也就是剛三十的歲數,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眼鏡後面有一雙靈泛閃亮的眼睛,因為經常對著學生充當上帝發言人的角色,使她的臉看上去不甚真實。 把一塵不染的課桌圍成橢圓的會議桌一樣,中間擺滿了盆花,鮮花總像是剛剛開放,綠色植物生機勃勃,葉片有被人用指甲掐過的,大約是有些開會的人過於無聊,或者是驗證植物的真假所留下來的痕跡,它們的確太像假的。 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趙鶯終於挨到家長會結束,但班主任卻過來對她說:「是郭燁的家長吧,到我辦公室,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 趙鶯並不心甘情願地跟著她到了教師的辦公室,她對趙鶯不冷不熱,落落大方地把手伸過來,看似是溫和、平易,但又有一種無形的不可逾越,不能小覷的氣勢。其實兒子從讀書時就從沒有少給她惹麻煩,趙鶯早就習慣了老師學校的投訴。 在一般女人面前動不動就生就清高、不屑之心的趙鶯這時竟生了一份深深的怯意,老師的身上有一種無形的氣勢,特別不單純的感覺,是職業使她改變成這樣的嗎? 「郭燁是聰明的學生,如果好好地因勢利導,他的學習成績會有所提高的,現在關健是他不大好學,而且和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攪混到了一起,我想,應該引起我們和家長的注意。」 在辦公室裡,班主任喋喋不休地對趙鶯說,趙鶯聽著心不在焉,可以看到室裡順著高高下下堆著一排書櫃,正中的上面還有一些殘舊了的教學器械,兩旁還有一些錦旗獎狀,閃著金色的團花,一朵花托著一個大字,在微光裡,一個個字都像漂浮在半空中,離紙老遠。 「當然,處於青春發育時期的男生,在這年齡階段上煩躁、浮動,這是可以理解的,希望我們共同配合好。」 班主任總算結束了談話,趙鶯努力點頭,表示一定會和學校配合好。 「眼看就要高考了,有些家長讓我用假日替他們的子女輔導,你要是願意,也讓郭燁參加吧。」這才是今天問題的關健,趙鶯看著她從嘴裡說出來,絲毫沒有一點做作。不就是錢的事嗎?趙鶯當下就滿口的地應允了下來,管她兒子願不願意。 ************ 難得有個假日在家,這些天,接待處長郭忠忙得昏頭轉向,連電話都沒時間打,找他處理事情的一撥接一撥,午間晚上飯局都安排滿了,所有工作完畢,才像頭驢那樣安分地回家。趙鶯回到家裡時,他才起床就在廳中央坐著,老郭身材魁偉,那正襟危坐的樣子,似乎家中坐著的萬獸之王。 趙鶯是換過了家常的衣服才挨坐到他身邊的,他對趙鶯很是性感的睡衣皺起了眉頭,曾經不悅地對她說:「現在兒子越來越大了,在家裡不應該穿得那麼輕佻。」趙鶯當然置之不理,依舊我行我素,近乎半裸地在家晃蕩。 她故意把光溜溜的肩膀緊挨著他,更把那半邊敞露出的乳房重重地落在他的臂膊上,來回扭了幾個半圓。對於老婆的身體暗示,老郭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笨拙地、更用力地推托著她,並且略有些慌張地朝兒子的睡房裡望。 連日裡風和日麗天高氣爽,趙鶯心中澎湃著躍躍欲試的情慾,她總渴望老郭能有點什麼動作,可他就是不諳風情,甚至連一點對女人的溫情也沒有,她又不敢更有所表現,怕他說她淫蕩,嘴上就不好意思說出來,因為她在自己的男人面前,連勃起性器官都羞於提過,她總是努力地扮演那麼一個好女人的角色,自然不應該說「我要怎麼怎麼」的下流話。 郭忠不同一般的政府官員,在人們的印像中那些體形笨拙、腋夾黑包的光溜印象,也不同大多數公務員那樣一臉政府工作制度,兩眼渾水,滿腦子糨糊。老郭跟他們截然不同,業務熟悉,手腳麻利,發起言來裡外方圓。他樸實得如同中學裡的教師,普通如同鄰家的大哥。長期的機關行政工作,造就了不緊不慢四平八穩的性格,甚至就是對老婆女人也按部就班錯落有致。 趙鶯整個身子像是剔去骨頭似的,依偎在他懷中,用一個手指頭在他的大腿摩挲,不動聲色,他的睡褲光滑如緞,她用三隻手指尖停在他大腿和小腹的交界處,手指頭卻在猶豫。他發出一聲長歎,她睜開眼,發現他閉著眼,眉間擰成一團。 她把臉主動放到了他的下懷裡,輕蹭,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大腿,慢慢地把嘴唇貼了過去,似乎要把雙唇嵌進他的褲襠裡。他往後一靠,仰天吐出一口大氣。 她知道他正在跟繃緊了身體做徒勞的抗爭,她乘勢加了點動作,徹底瓦解了他。用手把那褲襠的拉鏈拉掉了,將那一根男人的東西掏摸了出來,那東西正慢慢地在膨大,趙鶯張開那塗抹得腥紅的嘴,用嘴唇觸一觸那光滑的頂端,小心翼翼,好像它們是博物館的重要文物,生怕弄碎了。 他輕哼了一聲,使勁兒箍住她,勒緊她的雙臂,又急促地找尋到她的乳房。 他蒲扇般的大手就在她那豐盈飽滿的乳房上搓揉,因為衝動,他的呼吸裡有一種輕微哮喘聲,他把她的臉蛋捧起來,厚實的嘴唇就在那裡親咂,趙鶯記起了他們的兒子還在家裡,但是她被他的吻湮沒了。不能說出口來。也不想說出。 ************ 一間佈置得十分精緻、卻瀰漫著淫蕩氣息的房間,迎面的牆上一幅大型的油畫,那些赤裸的男女色彩厚重,身上的一些部位栩栩如生。寬大的床榻上端,懸掛著面極大的鏡子,從鏡子裡,能見到那張大床,床上一對男女一絲不掛地。看來是經過了激烈的歡愛,男人與女人在揮霍激情後疲憊的肌膚與肌膚若即若離、適度相擁,慵懶地躺在床上,疲憊地沉沉入夢。 靜謐的早晨,四週一片恬寂,在這種狀態下,陳家明的腦袋清醒了過來,他把目光移向窗簾緊攏的窗戶,看不出外面的光亮,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候,家明的眼光落在床上,身上只披著一層薄被的女人,春意蕩漾,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他拍了拍女人豐盈的屁股,讓她起床。 女人有些不樂意,扭動著雪白的身子轉向一邊,把一個光滑的背影對著他,家明聽見有輕微的響動,聲音似乎特別地近,而又短促得不甚清楚,也就不定是在門口的。 他急步上前打開了臥室的門,把正趴在門旁偷窺著的許娜嚇了一跳,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家明一臉的不悅,他索性地將臥室的門大開,聲音有些嚴厲地說:「別一副小人的樣子,你可以進來啊。」 許娜一時沉默無語,頹廢的樣子使她的臉上看起來蒼白憔悴了很多。他們的緣份確是走到了盡頭,已是到了名存實亡的地步,老公對她若即若離,自顧跟其她的女人打得火熱,許娜得來丈夫的不信任,家明失信於妻子而經常爭執,剛剛開始的那時候,許娜難免不了耍耍小性子,鬧鬧脾氣。 到了後來也就習慣了,她知道這樣演變下去很可能導致家庭的破裂。許娜認為假如他們的婚姻要維持下去,只能雙方都各自地自我克制,而且約定各自滿足彼此願望,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家明也明白這道理,當然在這背後他也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和讓步。 許娜問:「為什麼我要進去,你的那些貨色我又不是不知道。」說完扭頭便走,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樣子。 妻子的冷嘲熱諷激怒了家明,他一把抓住她的臂膊,怒氣沖沖地說:「為了發洩過剩的精力和滿足情慾的想像,帶上你的飲料咱們到臥室去,那樣會更舒服些。」 「陳家明,你一向自恃很紳士,你看有赤身裸體拽著女人的紳士嗎?」許娜也提高了音調說,確實,赤腈著身子的家明就在過道上跟妻子糾纏不休,看著有點可笑。 「隨你怎麼說,這樣做使我產生快感。」他下流地把小腹朝許娜聳了聳。 「豬圈裡的母豬也會使你產生快感的。」許娜聲嘶力竭地說。 「那當然,只要它漂亮,惹人疼愛。」他說著,硬是強行把許娜抱進了臥室中。床上的女人露出了驚惶的神色,光著身子抱起一大堆衣物跑進了臥室裡的洗手間,家明氣喘吁吁地把許娜壓服到了床上,粗暴的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裡就要扒下她的內褲。 「你知道我是不需要你的,我從來就沒有和你***的念頭。」許娜一邊反抗著一邊高聲喊叫。 而這一切都顯得徒勞無益,家明手拿著被扒下的內褲說:「我從來也沒向你求愛,只不過想為了平息你心裡的醋意,別再跟我胡扯,快馬衣服脫掉,干你想幹的事情。」 許娜帶著哭腔說:「陳家明,你是畜牲。」 他用手指指了她兩腿中間的那一處,「你這裡所需要的就是畜牲。」 沒等說完,家明的手又在她的胸前撫弄,他只想再把她的衣服脫悼弄亂,那倒是一種樂趣,可以陶醉於她的屈服和求饒。將一雙大手伸進她的衣領裡去,停留到了她傲人的雙峰上,就在那裡縱情地拂弄,探詢著,縱使她那麼美,那麼高傲,可不終究也是個女人? 許娜的衣領讓他掀開了,他的手把她的乳罩推下,一大半乳房連同猩紅的乳頭也裸露了出來,起碼這裡和其他女人沒什麼不同,終究要被男人侵佔和拂弄,有什麼可高傲的?縱是臉和身材那麼美,又怎樣?一旦被男人摸了這裡,還有什麼隱秘性可言? 這麼想著,他那經過了一夜放縱的東西,還沒露出猙獰面目的時候,外形就如一根乾癟了的茄子。經他這麼一折騰,乾癟的茄子見風瘋長,隨即變為一把出鞘利刃,寒光凜凜,就如一個面色溫和的人,突然一笑,露出滿口獠牙,讓人心裡一緊。他就這樣強行將妻子壓在床上,扳開了她的雙腿,晃動著屁股把那根已經硬脹了起來的東西擠壓了進去。 那個女人已經在洗手間裡穿好了衣服,剛打開門,就讓眼前的一幕嚇住了,許娜衣衫繚亂地仰躺在床上,一邊的乳房大部份裸露了出來,裙子的下擺撩到了腰間,一雙雪白的大腿朝天高攀,亂蹬亂踢嘴裡呀呀叫喚著,家明就站立在床沿上,雙手按壓著妻子的手臂,把一條柔韌的腰擺弄得揚花拂柳一般,緊繃的屁股進退提壓奮力地博擊著。她進退維艱不知所措,讓家明發覺了,他威逼地對她一指:「你呆在那裡別動。」 在他充滿嚴厲的目光下,她十分不自然地臥室的一頭那張椅子坐著,睜著清晰的愚蠢而溫柔的大眼睛望著他,把臉嚇得一紅一白,怕他的瘋淫的下意識突然發作,不知會做出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來。 「你真可惡……」這句話從許娜唇中吐露出來時,家明不覺停止動作,窺探著妻子的表情。\ue004 許娜本來蒼白的臉上因為激動有了暈紅,她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眼睛裡射出來的怒火,她的神經正在漸漸地崩潰。這使陳家明凌辱她的快意有增無減,既然要徹底摧毀她的神經,那麼就應該讓她身心俱碎、體無完膚才算完美。 他隨手拿過一條睡袍的帶子,迅速地將許娜的雙手捆紮到了,一雙手讓他捆綁到了背後的她,唯有兩條大腿還在做陡然的反抗,他在房間裡找出一條布帶,又將她的雙腳緊緊地綁住,這樣,床上衣衫繚亂的一個身子在翻滾。 他哈哈地大笑著。莫名的興奮讓他情慾勃發,這時他胯下的那根東西也暴長了很多,他又撲向床上,又一次戳進許娜的那一處地方,一陣狂風暴雨的蹂躪,只覺得妻子的那一處越來越發潤滑,滲流而出的淫液源源不斷洩瀉到了床單上。 家明發現了妻子的眼裡無意間掠過一絲閃亮,他讀懂了她的意思,她的神經徹底摧毀的狀態卻值得懷疑。不過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她鄙視他,憎惡他,但是同時她畏畏縮縮地喜歡這種異類的,殘暴的,野蠻的,原始的男人。這讓他更加肆無忌憚揚鞭疾馳地攻擊著她,她的那地方在他瘋狂的縱送中痙攣著,又一陣溫熱迅速包裹著他的龜頭,接著緊逼而來的收縮使他差點洩漏出精液。 那女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覺得床上的許娜那多彩多姿變化曲蜷著的身體像是不可思議的女妖,她甚而覺得有些嫉妒了。她跟家明歡聚無數,對他的身體和能力也熟知,但像今天這樣的瘋狂這樣的囂張張揚還從沒有,她侷促不安地扭擺身子,在椅子裡兩腿張開,讓空調機散發出的冷氣軀散身上的燥熱。 發了瘋的陳家明遠沒有罷休,把那個曲折有致的嬌軀壓在身下,讓她頭朝下趴在床上,縱情地吻,在她的長滿細絨毛的脖頸、她滾圓雪白的香肩……將那個白皙如瓷的身子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角落都吻遍,硬胡茬扎得她生疼。不,吻遠遠解不了焦灼的飢渴,那麼就咬她,輪番叼住她豐盈的雙乳怎麼都不鬆開,不管她揮舞著小手怎樣打他、趕他,抑或是苦苦哀求。 一如往常,爭吵後家明的欲情更濃,他搖撼著著妻子光潔的身子,催促著潛伏在她體內的惡魔釋放出來。他的兩條健壯的長滿黑毛的大腿夾住她,使她無法爬逃,除了不得不承受這粗暴的親吻和撕咬,讓她疼得淚流不止。可就是在這境況中,許娜不知不覺地沉溺了進去,前所末有的快感像潮汐一般沖涮著她,她有體內有一股暗火在萌動,盡情地陶醉在這受淫虐的喜悅裡。 剛才的爭執似乎成為一種刺激,使兩人的艷情更加熾烈。老公的那根東西越來越是彪悍,而且威風絲毫不減,就連呆在一旁不敢妄動的那女人也覺得不可思議,看許娜搖頭晃耳,一頭長髮甩得如同舞小姐一樣,而且那樣子看似很享受,從嘴裡吐的呻吟也綿長悠遠,即便是每一次的語調不盡相同,但她的身體正處於歡愉頂點,得到爆炸似的快感則是不變的。 即便是許娜這麼春風得意的一個女人,最終也擺脫不了讓情慾左右的時候。 那女人發覺大腿上端一涼,有些淫液洩漏了出來,她趕緊地夾緊了大腿,她不知她的那個情人陳家明為何像今天這樣地獸性大發,以往她跟他相處時,看中的就是他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一副面孔,就是在床上也是溫馴有加柔情十足。 這一點可以從他的眉毛長相略窺一二:平躺的一字眉,仿如散淡高人,與世無爭,心平氣和。慾望真正起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像一個團團轉的野獸,醜陋、猙獰,見不得人,然而卻極真實活生生的,拉上窗簾後的房間裡昏暗、污濁,她這時候才覺得,那種坦坦蕩蕩地走在陽光下的感覺有多麼好。 房間裡一直是非功過那麼昏暗,在一瞬間褪去了陳家明所有的偽裝,還原出了一個本色男人的本來面目,那種赤裸的雄性本能。他撲過來了,她甚至好像聽到了他從妻子那地方撥出來時「噗」的一聲脆響。 他心急火燎得甚至顧不得褪去她的衣服,便顫抖著手觸摸著她身子的輪廓,他的雙手隔著衣服從她的雙臂開始,再就是酥軟得讓人心顫的乳,他終於將乳房從她的衣服裡取出來,似乎並沒有想像得那麼豐盈,然而他還是珍愛無比地拂弄著,趴在她的身上,一頭貪婪的小豬般啃吮著。 好像出於一種女人自護的本能,她極力逃避、驅趕著跟前這男人對自己的撩撥,但一旦那種騷擾稍稍減弱的時候,她又下意識地去抓。都說酒能亂性,情慾勃發時的女人也比醉酒更加淫亂。她發出陶醉不已的呻吟聲,像一條蛇般扭動著柔若無骨的身體,時而一張弓般地彎向他應和著他,時而被他按在沙發上,承受著他那探出了老長老長的舌頭的蹂躪,竟是多麼快意。 反壓著身子趴在床邊上的許娜,睜著一又驚駭的眼睛,看著家明在她白皙柔滑的脖頸、滾圓反翹的乳房急不可耐地親吻,隨著他的腦袋一拱一拱地晃動,那女人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件地被扒落,他吻遍了她的全身之後,她也精赤著一絲不掛地在沙發上蜷縮,家明就跪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頭伏在她的兩腿間,忽然孩子般嚶嚶地哭起來了,滿心滿腔裡盛滿了委屈,覺得自己被折磨了太久太久。 許娜甚至見到了她的掙動大腿時的那一處,女人腿間的一團亂蓬蓬的毛髮,或者是那團亂糟糟刺激了他,家明的慾望之火騰地燃燒起來了,帶著些邪氣的,而不是因愛慕之情心生的撫摸、親吻之類的舉動。 他吮吸著她的那一處,想把那團柔軟全吃進嘴裡去,然怎麼都吃不進去,就叼在嘴裡扯來扯去,他往舌頭又往她的深處埋了又埋,巴不得將自己的頭扎進那處神秘的地方去,這裡原本就是男人最終的家園。 既然頭進不去,終有什麼可以進去的,家明就半蹲半跪地,手把著那根還濕淋淋的東西,搖晃著插進了她的那地方,在裡面肆無忌憚地攪動著,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怎受得了這番刺激。她大概是被極度的刺激弄得迷醉起來了,無恥地把雙腿擴張到最大的幅度,還把一個屁股湊了湊接納著男人的那一根。 他將那個柔軟姣好的胴體一條魚般地翻騰,他從她的正面、側面、反面,從不同的方位恣意地侵佔她,他還將她拽到了床上,就在許娜的一旁往她的深處插了又插,他想到達她身體上所有能到達的地方,他做出了所有想像得到的姿勢。 他對床上並排橫躺著兩個身子,對她們身體的每個部分,他都不知到底怎樣對待才好,他像是貪婪的孩子一樣,時而擺弄這個,時而調戲那個。 他在狂插著許娜的同時,更將一根中指也插進了那女人裡面,兩個女人同時的呻吟只有更加激發他的獸性。他一邊搖曳著許娜的身子一邊扭著脖子和那女人接吻,然後脫離了許娜把那女人的身體摟抱過去,就讓她騎坐在他的上面,一邊獨享著那女人扭擺時帶來的愉悅一邊調戲著許娜一隻飽滿的乳房。 許娜不知到了最後他的精液噴發在誰的身上,只知道自己的那一處流滲出前所末有的汁液來,她顧不得再在房間多耽一會,光溜著下身逃一般回到自己的臥室裡,屈辱讓她淚流滿面,她對著淋浴器徹底地洗涮著身子,還殘留勒索的痕跡在水的淋浴下雪雪地痛。 她在心裡暗暗地記恨著,他以這種方式征服和佔有了這她,但不代表著他就等於征服了她的整個身心,她是難以征服的,他給她造成的所有折磨,她都要找回來…… 第七章 作者:江小媚 會議耗盡了窗外的大好時光,中心行週末例行的會議還在雲霧茶裡沉浮。呵欠、二郎腿和無聊的討論,習慣性的舉手贊成,對於領導姚慶華的遠見,沒人有膽識發出異議,大家都帶著堅決擁護的態度。高息吸納而來的資金多得膨脹,壓在行裡,每天眼瞧著付出的利息像流水一般,姚慶華聲嘶力竭地強調,要讓它流動起來。人們一邊痛罵會議的形式,一邊溫馴地繼續著會議走形式,行裡的待遇不錯,有房子分配,有車子配套,大家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管他是什麼樣的形式。開會走形式,走出了幸福道路,誰還有牢騷。一群端穩了鐵飯碗的,茶餘飯後,說說某開發商提前花完銀行貸款和某關鍵人物的前程,談談某領導分泌出的模糊的花邊新聞,帶著優越和優越感橫衝直撞。 差不多六點了,該是太陽緩緩沉落在遠端的高樓大廈的時候了,看來會議還是一時半刻停不了。趙鶯揣摩怎樣安排這頓晚飯,都是行裡各部門的領導,規格當然不能太低。她起身離開了座位,走到會議室的外面定了訂座的電話,周小燕埋首低頭在桌子下面擺弄著手機,手指和那款紅色嬌小的手機纏繞在一起,分外溫柔。就在她旁邊的張麗珊偷眼看去,她一付全神傾注、旁若無人的樣子,不知給那個發信息。已經換了許娜在講話,她說得很激動,稍帶著飽滿的胸前搖曳生輝,讓人生出很多的暇想。 麗珊用手肋抻了抻小燕的臂膊,周小燕抬起頭來,正好和遠處的姚慶華眼光碰在一塊,她的臉微微一紅,趕緊收起了手機。手機是放進了藏青色西服外套的口袋裡面,但那信號燈卻忽閃忽閃地忙得不亦樂乎。游泳池那一頭的男孩炮製著殺傷力極強的詞彙、符號、暗示、期冀、挑逗,煽情。麗珊小聲地問:「誰啊,這麼忙乎。」「一個朋友。」小燕搖晃著腦袋說。麗珊就把手探到了她的口袋裡問:「是男的吧。」小燕捂緊口袋下巴朝上面一抬。許娜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話,麗珊就收回了手說:「你也該好好找個人疼愛,沒有男人,時間長了腦子不出毛病才怪,心理生理上,都要長出毛毛蟲。」「我不像你,你家那位才出差多長時間,你就煎熬不住了吧。」小燕用手指搔弄著她的胳窩,麗珊強忍著不敢笑出聲來,嘴裡討著饒說:「我都快不想回到那個冷冷清清的家。」 「你老公這次學習總得小半年吧,讓你也嘗嘗孤枕獨眠的滋味。」小燕冷嘲著。麗珊拿眼一盯說:「我不會紅杏出牆啊,難得的好機會。」突然麗珊發現姚慶華的眼光如箭般射向這邊來,趕忙端正了身子,又偷眼往胸前一瞄,豐滿的乳峰,把裡面緊身襯衫縛得異常菲薄,胸前的兩粒鈕扣雖然緊扣著,但輕薄的襯衫還是不堪重負地苦苦拉扯著,好像扭動一個身子,就會繃斷線頭而城門大開。她拉了拉外套胸前的衣領。但見小燕一臉的漠然坦蕩,她當著旁人的面對姚慶華的態度總有點僵僵的,表示她只不過跟他是一般的上下級關係或是平常的朋友,但是在旁人窺伺的眼睛裡,使她覺得這樣反而欲蓋彌彰了,就是張麗珊這對感情一向冷漠的她也有所察覺。 待許娜的講話一完,姚慶華致完了結束語,中心行例行的公議也就結束了。 各個部門的經理、主任似乎都是些俏皮慣了的人物,零落的幾下巴掌,就轟的一陣驚乍,一個個端著茶杯、筆記本或皮包,在會議室上咯噠咯噠地竄來竄去。趙鶯宣佈了晚餐的地點,大家一致地叫好,然後各自回自己的辦公室,準備著飽餐一頓。 張麗珊見姚慶華又狎熟地緊湊到周小燕跟前,兩眼光光地瞅著她,不知小聲地跟她嘀咕著什麼。她的心裡頓時冒出了一個詞:猥瑣男人。她最看不起這麼一種類型的男人,對身邊的女人想入非非,不是他們不想有所斬獲,而是怕麻煩,所以他們一般過過嘴癮、過過心癮,對走過在身邊的女人,蹭一下、挨一下,佔點便宜。像姚慶華在單位有此職位的,當然會利用手上的權力,讓女人自動撲過去,之後再給她們一些好處,兩下扯平,沒有後果,誰也不欠誰。 張麗珊對姚慶華沒好感是有來由的,剛來的那時候,有一次,她獨自在辦公室,在電腦前她就脫去了外套,兩筒雪白滾圓的膀子,連肩帶臂肉顫顫的便露在外面。姚慶華進來了,走過她的身邊,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臂,說:「嘖嘖,凍得冰冰涼的。」那時候,儘管空調還絲絲地吐出冷氣,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驟起,想不掉落一地也不行。 後來有一次,她正跟趙鶯閒聊,無意中說她很怕癢,姚慶華一直站在不遠的飲水機旁,此刻卻轉過頭來,笑瞇瞇地說:「怕癢的人是性敏感呢,你要叫你老公把這些敏感點都開發出來。」張麗珊霎時羞紅滿臉,恨不得地上裂開一縫隙,一頭鑽進去。那時後,她就換上保守的長袖高領襯衣,又不放心地在胸前的那地方加釘了一顆暗鈕,春光再不外洩。可是姚慶華對她卻不依不饒,他總是拍她的肩膀,叫她的時候直接過來就拉她的手,她嚇得差一點絆了一跤。 終於有一天,姚慶華對她說:「你的胸針真漂亮。」她飛快地避讓,但他的手指還是在她的胸前點了一下。她氣得眼裡溢滿了淚花,跑到了洗手間裡自己一人默默地傷心,剛巧許娜見了,訝然問她:「怎麼回事。」她滿懷委屈地對她說了。 從洗手間裡出來,她已經撲好了粉,描過了唇,把胸針握在手裡,腳下是跟許娜換過了的細高跟鞋,挺起了高聳的胸脯,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姚慶華一無所知地進來,還是笑瞇瞇地說:「嘖,你頭髮上沾了什麼?」伸手想剔掉那根看不見的異物,麗珊大聲地道:「謝了。」向前狠狠地跨上一步,細高跟的鞋就踩在他的腳面上,他疼得想大叫,又努力地強忍著,變成了下意識的哼哼,麗珊故作驚訝地問:「你怎麼了。」他悶哼地擺了擺手,麗珊繼續說:「你不是說我的胸針好看嗎?我摘下來你看。」胸針也是針,遞過去的那瞬間,針尖就在他的手背上劃下了一道白印子,他非常狼狽地說:「不看了不看。」她看見他的手背上慢慢地滲出了血,心裡樂開了花。 張麗珊回自己辦公室時,見著姚慶華在走廊上鬼鬼祟祟地裝著打電話,再過去就是周小燕的辦公室,她就多留了個心眼,故意將辦公室的門弄得山搖地動地響。在辦公室裡邊的洗手間,周小燕剛把身上的那套工作服脫去,中心行有一套完善的行為規則,其中一條就是上班應該穿著工作服,而且煞有介事地別著一枚銅質的徽章。這款在某大航空公司轉讓來的工作服高檔緊貼,但穿著上街無論如何顯得不倫不累。周小燕向來只有上班時才穿上。聽見隔壁咚咚的關門聲,她有點手忙腳亂,而剛好襯衫的鈕扣又跟頭髮纏繞到了一塊,使她不得不靜下心來,慢慢地解脫。 姚慶華見她的門並沒閉嚴,輕輕一推,就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儘管他只能看到周小燕在洗手間裡的後背,儘管周小燕的身上還有乳罩內褲,但他的眼中已沒了黑白沒了游動,心跳得要噴出嗓子眼兒了。周小燕的後背曲折玲瓏,渾身雪練價白,肌膚柔膩如脂,一捻輕盈柔軟的腰肢,一個高聳緊挺的臀部。這些足以讓姚慶華變得焦燥不安起來,他甚至讓體內激盪的慾火燃燒得忘乎所以了,以致把在周小燕面前偽裝了多時的真面目暴露了出來,他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身子,由於激動他的力氣很大,周小燕在一聲驚呼之後也沒做徒勞無益的反抗。 姚慶華的一隻手馬上鑽進了她的內褲裡,他觸摸到了那一片茸茸的毛髮,感覺到了那裡的油光膩滑,周小燕扭擺屁股逃避著,嘴裡吐氣如蘭般地嗔怪說:「你怎不敲門就進來。」 他用潮濕的舌尖吻著她耳垂的髮根,聲音顯著顫抖:「我等了好一會。」 「這時候不行的,我們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說完周小燕掙脫了他的臂彎。 他還想再進一步,這時外面傳來噠噠高跟鞋的響動,張麗珊遠遠就叫著:「行了吧,別裝神弄鬼地要拾掇到啥時候。」於是姚慶華大展鴻圖的美好願望就這麼碎了。碎了的激情像彈片一樣殘存體內,被衝撞得七零八落,他從洗手間裡退了出來,還毫不情願地把那扇門帶上,張麗珊到來時,他已在沙發裡端正了身體,只有褲襠裡那一堆豐隆的東西毫不掩飾地瘋長著,還有洩出的一些精液殘留到了褲底裡。 周小燕離開了酒樓時,一顆畏縮不安的心,才能夠得到暫時的休息。路邊的出租車亮著「空車」的牌子,司機抽著煙,膀子吊在車窗外,一邊等客,一邊把眼前事物當作景色觀賞;那些摩托車載人的司機,把頭盔掛在扶手上,車座上落一邊屁股,既漫不經心,又很警覺地注視來往的人,以職業的敏銳捕捉每一個細節,寧願判斷錯一千次,也不願丟掉一個機會,半邊屁股在車座上起起落落。剛剛就在餐桌上她無數次迴避著姚慶華,喝多了酒的他對著她說了些黃色的段子,還一再地暗示吃完後該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她則裝聾做啞,只是在對飲的時候讓他無傷大雅地摟抱了一番。 周小燕為自己的聰慧機敏而沾沾自喜,不是她根本沒有愛情這根弦,已經很長時間得不到愛情滋潤的她,感情和皮膚一樣變得粗糙起來,目光中已沒有一絲溫柔,變得白多黑少似的深沉。像姚慶華這樣的中年男人對女人的愛只專注於她們的肉體,感情還原於赤裸裸的本能。而像她這樣的女人,已蛻去情竇初開矯情羞澀的面紗,具備了曾經滄海的帷幄之道,多年的閱歷造就了她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慧眼,懷揣著應付男人游刃有餘的對策。周小燕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復出公寓時,她已把自己裝扮得像純真的少女一樣,一件大紅的體恤,白色的短褲,把一頭長髮散落著隨風飄逸。 她這是要到游泳池,那裡林奇正在焦急地等待著她,這個大男孩似的林奇從她的心裡蹦出來,整個世界都會為之一顫,明亮的一閃,旋即落到隱晦與陰柔的海裡,暗自洶湧。他是清晨的鳥,在枝頭不住地跳躍,而中年姚慶華就是吃飽了在樹陰底下打盹的雄獅,在他們的動物世界裡互不相干。清晨的鳥歡叫著青春,打盹的雄獅胸有成竹。 走進了游泳池,周小燕的眼前哧溜某種顏色一閃,心裡一顫,分泌出一股浸涼的東西,如水珠一滴滑過浮華的玻璃。穿著白色體恤的林奇老猴盤踞一樣高高地坐在救生的看台上,正東西望一付熱切企盼的樣子。這個本來很孤傲的男孩正沉浸在一種激動的情緒中,儘管他在發給小燕的短信裡很好地控制自己。然而,少年人的情懷,總是如滿園春色般,關也關掩不住的,即便春色真的只是在院子裡鬧騰,周小燕在牆外行走,心裡也一清二楚。 她在女更衣室裡撥出了他的電話,她對他說:晚餐之後又有其它節目,她拗不過同事們,只能跟著她們消遣一番。他的回答是消極的,顯得很沉重,透出一股無可奈何。勝券在握的周小燕,心裡頓時溫柔得滴水,而呼吸使水分更充分,心裡便聚了一潭,豐盈且波光粼粼。 她一邊跟他通著電話,一邊步出更衣室,就在看台的後面,用丹青樹分隔著的一片休息區。一片濡濕的青草地,茂盛,踩下去青草覆蓋腳背,垂掛的水珠落在她的腳背上。一個英俊的男人的背影披著光芒就在眼前,她只看到他的側面,面孔變幻莫測,最後聚焦定格,周小燕不知林奇的身高和體重,但她估摸著該有一百八十公分,七十五公斤,強壯的標準,合乎理想。周小燕不喜歡精瘦或肥胖的男人,她覺得性愛當中,是需要審美的,這兩類體形總是讓她注意力不集中,審美會遇到障礙,做起來也索然無趣。 不胖不瘦的林奇,是周小燕的理想。在解決身體問題之後,她才想到林奇究竟長張什麼樣的臉。周小燕的審美是從腳到頭的,她討厭追求心靈美而忽略形體外在。「說啊,說,為什麼急著見到我。」周小燕對著電話催促著他,把腦袋伸長。能見到他吱吱吾吾臉紅耳赤地不知該說什麼,周小燕咯咯地笑著。「假如我突然地出現在你後面,你會怎樣。」聲音像是在泡菜缸裡撈起,突然酥軟下來,那個男人聽了雄風頃刻即被斷送。 林奇接到周小燕的電話,欣喜之情暫不言表,這顆正向著周小燕生長的向日葵猛地擰轉了方向,也不怕傷了脖子,把朝氣蓬勃的臉對著周小燕。毫無疑問,這張臉還很青春,正如向日葵還在綻放燦爛,而不是被飽滿的灰色瓜粒擠滿了臉,壓彎了腰。周小燕的確就出現在他的後面,她鵝蛋形的臉,皮肉緊致,繃得油光水滑,一件白色的浴袍不曾繫帶,鬆鬆地合在身上,可以約略猜出身體的輪廓。 夏夜九點鐘左右,游泳池還是人聲鼎沸的時候,林奇不知那來的勇氣,他跳下看台瘋奔過去,緊緊地擁抱住了周小燕。他這是第一次如此緊密地擁抱著她,因為激動那張臉扭曲得厲害,也更顯出稜角,這讓周小燕著迷,這張臉輕易不抒情,一旦抒情,就有些不小的魔力。 周小燕的面上掠過快意,心裡有點蠢動。眼前這個大男孩還是個未諳人事的處男,除了以前她的丈夫以外,她還沒有遇過別的男人,老公是不是處男她不清楚,也毫不顧及那些。如今事過境遷,物是人非,當初的滋味早忘了,當林奇擺在面前,正如火爐映紅冬天的臉蛋,她捨不得離開這份溫暖。不時有眼睛朝這邊過來,儘管那高高懸掛著的螢光燈並不透亮,但丹青叢邊的這對男女還是引來無數的眼球。 剝除去浴袍的周小燕,已換好了白色泳衣的她立即賞心悅目,那是一套連體的泳衣,很緊地綁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膚,拉鏈拉得緊緊地,好像她一晃動整個雪白嬌嫩的身體就會傾噴而出。但當她抬起了臉的時候,發覺了林奇那黝黑的眼睛,烏黑的眼珠裡跳出了只有孩子天真的眼睛裡才有的焰焰火花。她迅速地掙脫了他,害怕他再有其它更大膽的舉動,一個撲騰便鑽進了水裡。 池裡面似乎深不可測,無邊無際,周小燕靈巧的身子在這柔軟光滑的水底鬧騰翻滾,激起的浪花碰撞和撫摸著她白嫩的身子,即使是身體最隱秘的部位都能感受到水溫柔如幽靈般地潛動。她一直就這樣待在水裡,用已經學會了的各式泳姿來回地游動著。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她發現燈光昏暗了許多,池裡的人,也不知從什麼時候散盡了。站在池邊的林奇扯著嗓門高聲說:「快起來了,關門了。」 周小燕用一個自由式的衝刺游到了池邊,林奇伸出一隻手,把她從水池裡拽了起來,周小燕的身子捎帶著大量的水花,雨點密集一般地潑灑,然後很快地融入到泳池的水裡,很快地揮滅與淹沒了,隨著她爬到池上,那些水珠擊打在池邊的水泥地上,軀體便粉碎了。林奇的懷裡頓時跌進了一個濕淋淋的身子,這突如其來的艷福讓他不知所措,一條光滑潔白的手臂像蛇一樣纏繞著他的脖子,他稍一回過神來,捧起她的臉便將自己的雙唇壓覆了下去,他吻得笨拙,只是一味的吮吸,當周小燕的舌尖靈巧地探進他的嘴裡,他也顯得羞澀地迴避著。 「我餓壞了。」周小燕扳過臉,對著他說:「我們小區門外,有一不錯的燒烤攤擋。」「好吧,我請你。」林奇有些依依不捨,兩具身體迅速地分開。周小燕尋著那些分散在地上的泳鏡、浴袍,還有拷包,便進了更衣室,其實小區門口那燒烤擋是她最討厭的,既不衛生也不對她的胃口,但她只能想出這僅有的一個借口,吃過燒烤之後,便可順理成章地把他請到家裡,餘下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周小燕脫去了泳衣,扒下了泳帽,打開了更衣室裡的花灑,讓清爽的冷水淋浴著,那一對盈盈的乳房飽滿了起來,粉嫩的乳頭在水的潤滑下迅速地綻開,她閉上眼睛,聽到了水的呼吸聲潮漲般地淋澆下來。突然間她聽到了異樣的響動,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讓林奇整個人摟抱住了,一聲伴著喜悅的驚呼,她就光裸著身子任由他一雙由於興奮而顫抖著的手在她身上菲薄。 那雙手慌亂無序地在她的乳房、下身,在她的毛髮、花瓣探尋著,周小燕盡其所好扭擺身子,在他的面前,她被捆綁的精神、肉體,都可以無盡地釋放,可以像一隻蚌,毫無戒備地敞開身體。同時,她也還其他的所好,把他的泳褲也剝脫,她見到了一根雄偉的、挺拔的東西,那堅硬的一根讓她有些昏眩,濕潤的地面讓她險些跌落。把握到了手裡,顯得沉甸甸般地飽實。那東西,像是古老的徵兆,從出現在她的眼前開始,就濡濕了她的鮮花怒放的慾望。 她在馬桶上坐落,扳開了一雙豐滿的大腿,她把她的大腿中間那一處呈獻給了他,他卻不知所以,光是挺動著那東西無處著落,一個高大的身體,蹲下又挨不著,彎腰又夠不到,嘴裡急喘著氣卻滿頭大汗。周小燕乾脆把自己橫倒到了地面,就在濕漉漉的地面上,她感到了那健碩的身軀覆蓋了下來,她小心地感受著一根頎長的男人的東西,像尾活潑的小魚,伸進了她身體的最裡面,她覺得有些擠迫,而底裡的空虛,使她把雙腿擴展得更開,如被犁鏵翻開之泥,冒出肥沃的養分,犁溝內的水,汩汩浸出,不一會兒,便淹沒了那根東西的頸部,再往前節節吞噬,眼前一片粉紅。突然,他的身體膨脹起來,她聽到一聲清脆的彈跳, 「咚」,如箭離弦之聲,如卵石擊中湖心,如音符當中強音,如……如天崩地裂,如小小心臟撲騰撲騰。 林奇剛把碩大的頭兒伸進去,就洩出了滾滾的精液,噴射的快感使他情不自禁地僵持著,但是與到達高潮同時即快速清醒的他相較,周小燕猶自沉浸在綿長的餘韻中,清醒較慢,因此仍繼續保持著那種仰臥在地上的淫靡姿勢。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片刻,周小燕在一種狂野的躁動中,搖擺著起伏的腰部要他繼續下去,而他呢,用著毅力和犧牲精神,英武地挺直在她的裡面,待到再次脹挺了起來,便瘋狂般地抽動起來。 周小燕這次領略到了健碩男人的威風,儘管他還是一個處男,沒人教他怎樣做。他蠻橫的撞擊、魯莽的升降沉浮,他的裸體和他孩子似的軟嫩,引起了她熾熱的情慾。她的身體膨脹著,她的花瓣膨脹著,一切如同夜花在雨露中全面盛放開了,吸吮著的是似火似冰的撞擊。 花灑還嘩啦啦地流淌著,那些積水浸泡著她的身子,兩具胴體一時半刻沒有分開的意思,只有更加激烈的碰撞著,直等到她帶著奇異的、細膩的呼喊而得到了她的最高的快感的時候。 第八章 作者:江小媚 跟少年林奇的歡娛就好像鐘聲一樣,一波波地頂峰造極,一次次把周小燕送到了歡樂的高峰裡。但是他結束得太快了,太快了,而周小燕再也不能用自己的力量迫使自己完結,如同壓抑了多時的火山,一經點燃爆發起來,誰也毫無能力制止住那狂噴激迸的熔岩,他再也不能堅挺起來,插著她,去博得她的滿足,當周小燕覺得他在引退著,引退著,她只好等待,她的整個肉體在溫柔地展開著,溫柔地衷懇著,好像一根潮水下的海莞草,衷懇著他再進去,緊貼著她,他並沒有完全滑脫。 在游泳池的女更衣室裡,那面跟牆壁差不多大的鏡子裡,映出兩俱黑白分明的身影。當林奇再一次將陽具插進周小燕時,她整個身子由於一股從後面衝撞而來的力量向前傾倒,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敞裸在牆壁上花灑的水管,努力扭擺著纖柔的腰,迎接他那一根又堅硬了的東西的進入。這一次,他的奇異的,像孩子似的脆弱的那根東西,更顯得像是一個興奮的熟絡了多年的情人,在她熾熱的裡面游刃有餘地攪動著,在他還沒完畢之前,周小燕已是經歷了幾次欲仙欲死般的高潮。 林奇早就把剛才第一次的處子之作拋到九宵雲霧裡了,想想也是真夠糗的,還沒把整根東西插弄進去,就已經力不從心地早早洩漏。他想在周小燕面前表現得自己更像個成熟了的男人,他讓她趴落下去身子,直接就從她的後面瘋插了一遍,周小燕也默契地配合著,將自己的身子弓彎得如拱,把一個豐碩的屁股高聳,任由他在後面橫衝直撞上下翻飛。林奇眼生生地對著一俱雪白精緻的胴體,還有那兩瓣緊翕著自己東西的肥膩肉唇,周邊是一縷縷沾霜帶露的***,讓些白漬黏纏得糾結做一綹綹,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前所沒有的,只有在夢中才出現過的。精神一陣馳騁,心裡一頓忽蕩,又一陣洶湧澎湃的激流從下腹處急迸而出。 周小燕厲聲的尖叫像貓的艾怨哭訴,著實地把少年林奇嚇了一跳,他以為是自己的粗野弄痛了她,他慌張地把那東西撥了出來,周小燕卻把身子搖晃著花枝亂展,口裡叫嚷著不要不要。而現在,一切結束了,林奇像刀斷箭折般癱軟在濕濡的地面上,周小燕則因情愛得到滿足而更增光彩,放鬆的豐腴肢體漂浮在精神的快樂之海中。隔了一會,倆人才一齊湊聚到了花灑之下,在水花的濺迸中,他們相互地搓洗著對方的身體,林奇看似很規矩地給她搓著,一雙手掌面面俱到不願放過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 那天晚上天氣很好,月兒像一把銀梳子斜掛在天上,儘管夜已深了仍能看出天空瓦藍瓦藍的,只有幾團銀白色的雲彩在月兒和星兒之間飄。周小燕臉色有些蒼白地梳理著頭髮,就算洗過澡化好妝,也消除不了和男人歡愛的餘韻。她一邊走一邊回過頭等待著他,林奇也一樣,即使穿戴整齊,性愛之後的倦怠仍沉澱於全身各處。 林奇把游泳場的大門鎖了,周小燕問:「晚上就你一人嗎?」「是的,老闆回家陪老婆了。」林奇朝她洌牙一笑。並肩走著,周小燕見著一俱高大的身影在黃色的燈光下面搖來晃去,那寬大的花格襯衫,沙灘肥褲那松垂的褶子,在林奇的身上,更加顯出他身材的秀撥。 他們一起走到了小區的門口,一些外地的民工看來是遠處建築工地上的工人,被一個夏季烤得發皺的臉也恢復了一點神氣,男男女女三五人閒聊著、逛動著,整個小區門口也似乎喘了一口的氣。他們就在韓國燒烤的擋口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桌子擺在落光了葉子的樹林裡,白炭爐火正旺,鐵絲網扣在上面,火珠子從網孔裡迸出來,發出細脆的聲響。他們點了冷面,還有魷魚片、雞胗、腰花、肥牛,塗好油以後,放上鐵絲網,一股明火噴迸了起來,驟起驟滅,白煙順著風的方向飄蕩。 天上的雲彩經過月兒時被月兒用尖角調皮地勾了一下,勾下一團掛在角兒上,微風一吹,絲絲縷縷纏纏綿綿扯出好長,漸漸變細變淡溶進瓦藍中。 「吃燒烤配凍啤酒才算完美,既下火,又解熱。」林奇說著,在桌子角上把酒瓶的蓋子碰砸開了,咕咚咕咚地把兩個杯子倒滿。他們各自呷著自己杯中的啤酒,朝視而笑。 「你真是個壞男孩,怎麼就對我那樣了。」周小燕說,難於掩飾心中的喜悅,眼睛不覺也晶亮著。「原諒我,我真的情不自禁,你太迷人了。」他的每一句話都煽到周小燕的心窩上,使她熨帖。只有他這年少的人才能說出這些話來,其他男人嘴裡吐不出這樣的話,吐了也顯得矯情。 周小燕驚詫於自己從心底裡喜歡上這個青春充滿著活力的年輕男孩,發現這一猛然的變化,她開始撒謊。她把自己的年齡減去了兩年,是的劣跡斑斑的年紀,需要撒謊,意識到這一點,難免沮喪。當然,考慮到年輕男孩稚嫩心靈的承受能力,以及某些可能性,必須撒謊,這樣才能彌補他們兩人之間年齡上的差距。她還喋喋不休地對他說,自己只談過一個男人,那就是她已離婚了的丈夫,而她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他,沒有墮過胎,也沒有孩子,幾年多沒過性生活了,諸如此類。甚至最後她還對他說「你是我的初戀」。 周小燕故意自暴自棄,果然引來了少年林奇的愛情宣言。她就喜歡這樣,高興時可以把自己比作一個下賤的妓女,畢竟對著的是她心儀的少年。 「林奇,你還要在這裡呆多久?」小燕眼睛閃亮地問道,他回答著:「我的實習期也到了,就要畢業了。」林奇低下頭說:「不過,對你的這份感情,我會好好地珍惜的。」 「這麼說,我們剛剛開始,就要分開了。」周小燕愁眉皺眼地一笑,那笑容透出淒涼。「我可能要待一段時間,等畢業分配,要知道,像我這從小地方來的,想留在這裡,幾乎是不可能的。」林奇沒怎麼吃,忙著翻天覆地地烤,然後夾到周小燕的碗裡。 「再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他的周到呵護比爐火還暖和,令周小燕面色紅潤,嘴唇油光可鑒,本來一向反感的燒烤也變得不那麼討厭了。「除非就自己干個體,開個店或是辦公司做生意,可是,談何容易,什麼都沒有。」他說著,不知不覺兩瓶啤酒已是空了。 夜確是深了,周圍的人也漸漸漸地稀少了,林奇結了帳,倆人都帶著幾分醉意。離開時他們各人手擎著一瓶酒,潑潑灑灑並肩走了過來,進了小區,不知不覺又到了游泳場。林奇開門時發現,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該死,應是我送你回去。」說完就過來攙扶她,她拍落他的手,讓他繼續把門開了。 一個是順手推舟,一個是依依不捨,他們合謀著再次演繹情慾的大戲。開門的時候,林奇雙手哆嗦,胸內狂跳,如同有一匹飛奔的驚馬要從他的胸膛飛出來。手裡的鑰匙,有幾次從他發抖的手中滑下來,周小燕彎下身子從地面上揀了起來,一個渾圓的屁股正對著他,那寬敞的短褲中一雙長腿如鶴一樣挺拔,林奇努力地嚥下濡涎,那難以掩飾的是那根就在褲子裡膨大的東西,心中蕩起一腔熱血直往腦門上冒。 他們避到了泳池邊氖燈的柱子喝著啤灑聊了起來,周小燕的屁股挨在光滑的柱了中,一隻腿屈了起來,一隻腳繃得挺直,林奇不禁難受起來,不敢多看他,怕自已的眼睛會發亮發直。他們就這樣面對面地站著,周小燕告訴林奇,自己的私生活和修女一樣,很久沒碰過男人,也沒被男人碰過,林奇都深信不疑。周小燕換過另一條腿,她已隱隱等待了很久,像一棵暗燃了很久的小樹,等著一場狂風暴雨的蹂躪,而他遲遲地不動手。 他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他的聲音像一種撫摸,讓周小燕領略著年輕男人給予的歡樂,聽他說話的聲音,看他的眼睛和嘴唇,股股熱流微微彈跳著逆向上流,沿著腿部的經脈湧向腹部。強烈的焦渴和愛慕之情一瞬間掙破了女性原本該有的矜持,她忽然就抱住他,抱得緊得不能再緊,臉緊貼在他的腰上,陶醉地吻著他的花格襯衣。那層磕磕絆絆的衣服,她不耐煩地咬下了他的一枚扣子,頭鑽到他的襯衣裡去,臉頰在他的肌膚上摩挲著,眩暈、甜蜜地。 讓她一把抱住了的林奇,把身體緊貼著她滾燙髮熱的身體上。他的褲子莫名其妙地被支挺起來,渾身發抖。當周小燕發癡地用手觸摸了那裡的一瞬,他的腰往後猛閃一下,口齒特別清楚地叫了一聲:「燕姐」。此刻,是她劃了這根火柴。噌地一下,他的全身一下著了,所有的自制力在一瞬間土崩瓦解。他微附下身攬住她的頭開始瘋狂地吻,她的眼睛、臉頰、嘴唇、脖頸。上面吻著,手從她的衣領裡伸進去,她的全身顫慄地抖了一下。 開始扯脫周小燕的衣物,脫了她的體恤,動作迅猛如湍急的水流,在解胸罩時他遇到障礙,兩隻手捏、扯、摳、擠,折騰半晌氣喘吁吁,說:「怎麼解,我不會解,你來解。」周小燕不知道所有的處男面對胸罩時,是否都需要幫助,她也記不起十八歲那次,身體是如何讓男人剝得光溜的。 林奇等不及她解扣,活生生將胸罩往上趕了三寸,好比渴極的人,掠去水面的漂浮物,伸嘴便痛飲起來。這時周小燕自己解脫了胸罩鬆了綁,有如好心人給飢渴者端來用碗盛好的茶,他若一口氣喝光,便是對好心人的報答。林奇接過大碗茶,由於感恩而難以痛飲,雙手抖動,只用舌頭舔了舔碗邊,勉強喝了幾口,卻不知如何下嚥。 小燕的身體被撩撥起來了,她十分渴望他大口地喝,大口地吞,他的不得要領使她略有慍怒,便掰了他一根指頭放進嘴裡,用力吸吮示範,他領會了,賣力地模仿著,並且又努力地試了試,仍是不著邊際。有幾回她感覺到他嘴很嫻熟,就如接吻那樣,時而又變得十分生疏。 讓林奇那雙灼燙的手在她隱秘的身體上不老實地游移,那種顫慄感使她暫時忘記了女人跟男人間本該有的抵抗。不知不覺中倆人身上的衣物都已扒光,一個大而白的月亮高懸在遠端的樹梢上,極像一隻眼睛,在它的注視下,倆俱赤裸的身體在昏暗中發出類似於瓷器的光澤。周小燕軟癱下身子躺下,草地上她把雙腿扳開了,月光下她顧不上做出一個女人應有的矜持,她恬不知恥地把自己腿隙間的那一處朝向了少年林奇,她的肉體已成一道直往上竄的火柱,她的身體早已如一枚熟透的石榴,自己兀自裂開了,像一隻小鳥的唇,一張一合地諦叫著,原來,她的慾望野獸一樣兇猛,只是沒遇到合適的人來點燃。 他也是把前身傾向了她,當他挺動著那東西進入到她裡面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飽滿的花瓣一下就吞噬了它,裡面溫熱的皮肉緊貼著它,他在她裡面靜止了一會,在那裡膨脹著顫動著。林奇覺得胯下的這女人裡面有一種新奇的驚心動魄的東西在波動,他覺得她溫軟的肉蕾在蜷縮在吮吸,一陣美妙地愉悅快把他溶解,在她的裡面溶解,他的心中一頓哆嗦,就要從她那裡播射出去的可怕片刻,他的心裡暗暗地呻吟著,屏氣窒息緊閉住了眼睛,又頑強地屹立在她裡面,就這樣靜止了片刻,他覺得她甦醒過來,有溫熱的汁液在波動著,那陣緊縮的包裹好像輕柔的火焰在撲騰,輕柔得像羽毛一樣,向著光輝的頂點直奔。 當他開始抽動的時候,在驟然而不可抑止的狂欲裡,跟幾個小時前的已不一樣了,他懂得了讓女人快樂的枝巧,他迂緩有節奏地抽動著,輕重深淺前拱後掬錯落有致,她就那樣地躺著,把自己的四肢緊緊地纏繞著他,不自覺地發出狂野細微的呻吟,呻吟到了最後,在眉毛連成一線的似哭帶笑的表情中達到高潮。 中學生郭燁越來越不能平靜地面對自己的母親,她那豐滿的乳房,修長的大腿,迷人的臀部,在他眼前每天晃動著,每走一步,那屁股那乳房那長長的大腿都隨之搖動。這常常使他心馳神蕩不能自持,如果能夠的話,他真想就走到趙鶯身邊,抓起她白嫩的手,將她推倒,貼著她的嘴唇,然後就像夢中所想的那樣,睡在溫暖的床上,咬著她的乳房,撫摸她大腿和全身各處,把全部精力都用上去。 剛剛回到了家裡的趙鶯在臥室的洗漱間沖了澡,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現在客廳上,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袍,兩管寬敞的袖子飄飄欲仙,露出一大截玉臂。下擺僅僅齊膝,她一邊坐到了沙發上梳理頭髮,一邊對正看電視的兒子郭燁發問。「晚飯你在那吃的。」「我在快餐店吃了才回的家。」郭燁心不在焉,面對著電視機,眼睛卻管不住地直往趙鶯那邊看。盤腿在沙發的她,那睡袍的下擺收縮了上去,一截雪白柔嫩的大膽地暴露出來,郭燁甚至能從她大腿的頂端見到她絲質的粉紅色內褲,挑撥性的蕾絲隱隱約約。 趙鶯不想開口說話,兒子也靜默無聲,就這樣半天裡倆人都不說話。她也不找話說,故意給他機會,但是在半黑暗中的沉默,並不覺得僵,反而很有滋味。實在應當站起來開燈,就這樣母子倆個暗魃對坐著,成什麼話?但是她偏坐著不動,怕攪斷了他們中間一絲半縷的關係,黑暗一點點增加,一點點淹沒上身來,像蜜糖一樣慢,漸漸到一種新的元素裡,比空氣濃厚。 在牆上的掛鐘那軋軋軋的聲浪,反而顯得房間的寂靜。郭燁站起身來要去開燈。「別開燈。」她忽然怨懟地迸出一句來,幾乎有孩子撤嬌的意味。兒子詫異地笑著,又坐下來,趙鶯越覺得面頰熱烘烘的,兒子的眼睛是亮晶晶沉重的流質,一面跟她在黑暗中對峙,一面卻老是在她的身上溜著,有點管不住,她的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這樣溫馨的場景終於讓門外面軋軋的車輪聲驚斷了,老郭進門時有些驚駭地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不開燈啊。」趙鶯趕緊在沙發裡擺正了身子,在郭燁的疑惑的目光中,她扯了扯睡袍的下擺。老郭一邊換過室內的鞋子一邊問兒子:「小燁,你惹了什麼事了。」 「沒有啊。」兒子努嘴地辯解著,伴裝著憤慨掩飾著心中的不安:「怎麼總是說我。」老郭所在的那個政府的部門,其實是個沒多少實際工作可是又不能缺少的單位,他們的任務就是迎來送往,接待各種各樣上級的、下屬的,有業務聯繫的,沒有半點爪葛的、八輩子扯不上的但是跟領導卻是老朋友、老同學、老戰友。整日陪著他們參觀、學習、訪問,陪著他們喝灑、吃飯、聽歌、看戲,花著整捆整捆的票子臉也不紅,送錢、送東西毫不手軟。有時私底下裡免不了和趙鶯滴咕著,趙鶯說現今就是這樣,都成習俗了,同時他也收著禮品,有時還有紅包。 「我整天忙得焦頭爛額的,你可要聽你媽媽的話。」老郭說著,兒子顯然早就厭煩了他的這一套,甩下一句:「我要睡了。」就逕自往樓上去,趙鶯倒了杯茶給了老公,對他說:「兒子很聽話的,你怎這樣,才有點兒工夫待在家裡,總是拿他說事。」 趙鶯扭擺著身子坐在他的旁邊,老郭這才發覺妻子的身上有一股味道很好聞,那是一種令他心曠神怡的味道,他感覺自己對女色方面的把持修為越來越差,雖說古人說過窈窕女子君子好逑,而大丈夫崇尚的仍然是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品質。 趙鶯那性感的肉體就在身旁,老郭一直難以壓抑內心的衝動,他抓住了妻子的手腕,把她往身邊拉,趙鶯發出一聲驚叫,便順勢倒了下來,老郭緊緊地抱住她,她稍稍地作了反抗,支撐著手,把臉埋進去,但老郭仍然緊抱不放,不會兒,那挺直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下來,一點兒反抗也沒有,他又一次緊緊抱住她那鬆懈了的肉體,臉對著她,他覺得妻子從沒這樣地動人,長長的睫毛雪白直挺的鼻樑,微動著富有性感的鮮紅嘴唇,老郭正人君子的一面在風流嫵媚的妻子的投懷送抱面前不堪一擊。他將頭一低,捉住了她的嘴唇,柔軟而濕潤還有一些溫流,被他這麼一吻,又在不斷地掙扎,反抗著的趙鶯一邊低聲呻吟,一邊將舌頭深情送到老公的嘴深處,老郭一邊緊緊地接吻一邊將手腕摸向她的腹部。 在他們家複式的閣樓上,郭燁目睹了下層客廳裡這香艷的一幕。趙鶯是別有用心的,她肆無忌憚的淫叫既說是取悅於老公,倒不如說是在引誘樓上的兒子。她把肥厚的屁股對著閣樓,俯下身子把臉埋在老公的褲襠那裡,嘴裡就含著他那一根東西從頭往底、再從底往頭舔舐著,一條探出的舌頭捎帶著濡沫在那東西遊走,一隻纖細的手撫弄著他的卵袋。 郭燁就避在一扇門的後面,眼瞧著父親不知那來的勁頭,把母親趙鶯橫抱在懷就往他們的臥室中去,從老郭的肩膀,郭燁感受到了母親的眼光,趙鶯恬不知恥,即便是面對他的眼睛,也十分坦然。他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粘在一起,他不得已移開的時候,如同一條無形的絲線,隱秘不捨的情絲被拉得很長,纏上父親的頭頂、肩膀,拐彎時座椅的靠背,然後進入了他們的臥室。 他只聽著裡面像是撕打扭斗的聲音,再有男人大口粗端著氣的聲音,郭燁赤著腳踮起腳尖到了他們臥室的門口,側著一邊的耳朵窺探,一陣奇異輕微的,像是牛踏水田、貓舔碗底的響動,在整個房間中駭異的寂靜簡直剌耳,滋滋地響著,像一支唱片唱完了還在磨下去。再下去,母親趙鶯已開始了嘶啞的呻吟,那音調高抑曲折,從心腔裡從嗓底裡越來越響,郭燁聽著那聲音,聽著,聽著,他的眼睛放光了、睜大了,趙鶯輕梟的嗓音把他的的眼睛和心完全吸引住了,他的手止不住地抖了起來,不知那時緊捏著自己的那東西被他抖得跳起了舞來。那聲音具有一種強大的魅力,激動人心,讓積悶在他心間的一切憂鬱煩惱一掃而盡,他的眼睛注滿了興奮似乎將要流出血來一樣地紅。 第九章 作者:江小媚 高中生郭燁每天差不多要穿過半個城市到新校區上學,這個千瘡百孔的城市,始終保持一個現代化都市的繁榮表象,高速的發展和舊城區的逐步衰落,像一個生意興旺的漂亮妓女,光鮮亮麗和內心流毒。 街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穿得敞露,她們穿著緊身小背心、細肩帶和超短裙招搖過市的樣子令人窒息,但卻不再給人更多想像的空間,因為幾乎什麼都能看到和猜到,用不得過多想像。 他毫無表情的臉上那種另類的色彩與空氣的浮躁與骯髒絲絲入扣,黃昏最後的夕陽透過兩旁懸鈴木的縫隙灑落下來,郭燁心不在焉地嚼著口香糖,路過馬路時目不斜視,惹得司機不時地咒罵,他衝他們低聲地咕噥一聲,這些罵人的詞彙從他嘴裡吐出來就像吐口痰一樣容易。 地鐵入口處人流穿梭,乞丐把手伸到了過道中間,賣報刊的亭子裝飾著美倫美喚,裡面的人像貓一樣打著哈欠,一對戀人幸福地在柱子背後親吻。隧道有列車駛過,汽笛聲非常尖厲,而車廂上的燈盞倒映在站台中,橙黃、深藍或者紅色像流星拖曳而過,看上去非常美麗。 郭燁就站到了等車的人堆中,在他旁邊是一高挑的女人,那女人皮膚白皙如瓷,一雙眼睛深邃若井,顧盼生波,盤著高而松的髮髻,穿著一身黑色絲質的職業裝,冷艷無比,全身的打扮處處精緻,無懈可擊。 郭燁的心裡一陣悠蕩,這些天來他總不擺脫不了對成熟女人的嚮往,他浮上了一個麻醉了木然的微笑,站在那裡,就像某種神智錯亂的怪物,絕望、固執、不可理喻。 一列車到站了,他也無遐那輛車將駛向那裡,跟在那少婦的後面就上了車,一頓亂哄哄的擁擠,使他有理由緊貼著她,他把手貼到了她迷人的屁股上,通過指尖他觸摸到了豐碩柔軟之中的真實,這同時也喚起了他對於成熟女人肉體的回憶。 正是下班的高峰,車廂裡摩肩接踵人頭簇擁,郭燁緊隨著那少婦,他感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那是一種令他心曠神怡的味道,這味道就如同母親那些貼身的玩藝一樣,這是他已經熟悉的,這種味道總讓他覺得擺脫不了某種煩燥不祥的陰影。有人在抱怨著讓踩到了腳,有人反嘲著怕擠就打出租車。 郭燁根本無意周圍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自已究竟做了些什麼,只是專注地對著前排的那少婦,她有時也側起臉看著一閃而過的車窗,那雙美麗的,帶著無限風情的眼睛便照射過來,他看到眼睛的周圍象雪一樣白的前額和粉紅的雙頰,在兩邊桃花一樣嬌嫩的腮幫中間一個又細又長的鼻子,再下邊是一張鮮紅的嘴,不太大也不太小,下巴長得很好微微有點翹,臉蛋兒有些高傲但是很豐滿,脖子有點長連一個皺紋都沒有,是一種沒有光澤的白色,上面輕輕地象枝頭上一朵鮮花的搖晃著她那美麗多姿、令人神往的頭部。 他不禁久久地回味著,不知不覺褲襠裡的東西就發脹發硬,並且流出了幾滴穢物。 郭燁再把身體向前貼過去,小腹那一處感覺到了擠壓的快悅,她的腰肢是綿軟的,起伏的胸脯彷彿散發著熱氣,這熱氣像一股電流,使他感到顫抖。張麗珊早就覺察到了少年人的不軌動機,也許是她的靜默無聲讓他飽受鼓舞,他大為振奮地開始在她的屁股那裡挪動著下腹,隔著西式短裙她感到了一根男性的東西堅硬地頂著她的屁股。 由於丈夫唐萌到外地學習,張麗珊也少了上下班接送的汽車,她只好自己擠地鐵,結婚這麼多年,他們還沒如此分開這麼長的時間,張麗珊不可想像,沒有老公的女人是如何過的。屋子的確太大了,床帷也太大了,鑲上鉑金也無光澤,好涼好涼。其實像她這樣的女人只需要半尺港灣,一個有熱氣的男人臂彎,那麼她就不會攪得天下不得太平,這對於她來說並不是奢求。 當她感到她的屁股讓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手觸摸時,然後又有一個少年男人有意無意地將下腹貼緊了她,她沒有挪動身子,反而還繃直她的膝蓋讓那本來就豐挺著的屁股更加飽滿,少年男人一點點地刺激著她的感官,她也不動聲色地放縱著自己小小的愉快之感。 張麗珊不敢懵然回頭,她怕嚇住了少年,只好半側起臉,於是她在極近的距離之內看了看少年,她看到郭燁的脖子是褐色的,上面有淡淡的汗水沖刷灰塵走過的痕跡,他的嘴稜角分明,鼻子和臉頰的輪廓是那樣搭配得恰到好處,尤其是眼睛,他的眼睛實在很明亮。張麗珊心跳了,她感覺了在他的眼睛裡有些激情正蓄勢欲發,就不敢再看了,這是一瞬之間的事,張麗珊是個處事謹慎的女人。 但是當她又恢復了那僵硬的身子,用豐碩的屁股傳達感情甚至表情時,她隱隱感到那後面的少年喉嚨裡含糊地咕嚕了一聲,膨脹了的東西便更加緊致地貼住了她的身體。 這種感覺張麗珊從未有過,她過去也曾和許多異性同學、同事跳過舞,儘管那時也緊密的接觸過,但從未想入非非,而今卻意識到後面是一臉稚氣的少年,有一種強大的異性的誘惑與挑逗,這時她心裡模糊的慾望突然清晰而熱切起來,有一種奇異滾燙的漿汁急速流遍四肢。 張麗珊的乳房脹大了起來,乳尖試擦著細柔的乳罩讓她搔癢難奈,她的下體在發熱,早有一股溫流從深處漏出,迅速地濡濕了她的內褲,她的雙腿不安地變換著站立的姿勢,一個屁股也扭擺轉動了起來。 那少年在她的逼迫下,一根東西如拄一般地緊頂著,她感到他的威武雄壯,她再把屁股扭擺著,那東西在她的逗弄下前後進退地磨蹭起來,一下,在一陣瘋狂的膨脹後就迅速地軟癱下來,少年不僅是將下腹而是將整個身體都壓向了她。 張麗珊清楚,那少年已播射出了精液,而自己的身子裡面,一陣快感無比的痙攣,捎帶出一股汁液冒了出來,她不知她深呼吸時的聲息是否讓他察覺到,她對自已那些張牙舞爪的慾望深以為憾,只有把身上那部分有所追求而又深感煩惱的精力花掉後,讓衝動慢慢褪去,才感到自在。 ************ 許娜是在支行參加完了會議,在電梯裡遇到了以前的老上級的,許娜已經記不清跟他有多少次床第之歡,也記不清什麼時候他們便再也沒有約公,只記得他特別癡迷她的乳房,每一次都要在那兒埋首吮吸。 領導透露了給她一個信息,支行已經對她們那裡的領導班子有了新的考慮。 說這話時許娜遞給了他一個曖昧的微笑,他湊到了她的耳根對她說,就快要在她的肩膀壓擔子了,只是姚慶華還沒合適的位置動一動。 走出電梯的時候,許娜覺得天一下亮麗了起來,光線如針一般晃得人眼花,她向那領導發出了請客的邀請,並且暗示著她有充足的時間,說這話時,許娜還特別強調地晃蕩胸前那對傲人的雙峰。 領導還是婉轉地謝絕了,只是表示他們之間的友誼他是不會忘記的。像他這種級別的領導,私下裡有的是年輕漂亮的女人,她們就像是成熟了的豆莢,帶著辟辟啪啪的風情熱切地企盼著。 許娜並不吃醋也沒有遭遇拒絕的沮喪,她的心裡正被一種即將到來的權力所鼓舞。在自己的車子裡,緩和了一下興奮的情緒,那感覺就像高潮快要來臨來那種激動澎湃,她毫不掩飾笑了起來,得意之色洋溢於表。許娜覺得自己的生活,正地朝著她所預期的方向發展,一切將充滿著快樂,正如在支行大廈的腳下,總在上演一幕一幕永不停歇的人間戲劇,喧囂、亢奮、騷動、熙熙攘攘。 許娜將車子發動了,迅速地調轉了頭,向著市郊的方向急馳,一出市區公路變成三車道,車速大增。大都會的七彩光影急速退去,代之而起的是靜寂的公寓和黑黝黝的樹叢在車窗外一閃即逝。 不一會便到達了度假山村,一到這裡給人的感覺挺好,清新、多綠、整潔,總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許娜把直接把車駛進一座小樓前,幾棵百年樟樹、捂桐把茂密濃厚的綠蔭伸展開來,像裙裾上蕾絲花邊一樣點綴了這個這幢三層樓房。那是度假山村的辦公樓,總經理楊成正為度假村的第二期的擴建籌劃資金,對於許娜的大駕光臨自然顯得受寵若驚,鼓突的眼睛因為她的來臨而炯炯發亮,他的臉上堆著諂媚的微笑。 「給我一個房間。」許娜開門見山地說。 楊成趕緊地說:「好的,我安排,是不是先吃飯。」 「不了,累死人了,我要休息。」許娜說著,楊成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鑰匙牌,許娜接過後有點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楊成跟在她的後面說:「我們的貸款報告都搞好了,是不是現在就給你。」 「不了,送我辦公室吧。」許娜揚著手中的牌子,頭也沒回地走了。 楊成怔怔地對著漸漸遠去了的許娜背影,訕訕吐出一句粗口自語地說:「真是一個淫婦蕩女,這麼心急。」隨後掏出手機,吩咐他的秘書把阿倫給叫來,再到餐廳交代,給總統套房那裡送晚餐。 在充滿歐陸風情的總統套房,她在浴室放上水時迅速地把身上的套衫脫去,讓自己渾身赤裸著,在如同檯球桌的大床上,許娜把一雙豐滿白皙的腿張開著,她專心致志地修剪著私處的毛髮,許娜的那一地方豐盛濃密,烏黑的***油光晶亮,隔一段日子她就要修飾一番,她並不覺得磨煩,反而有一種充滿著 ***的樂趣。她嘴裡輕哼著曲子,有時自己的手指擺弄到了那肥厚的花瓣中,心中迅速地蕩起了一陣愉悅的晃悠,一會就把自個弄得濕潤了起來。 躺進浴池中,她長長的頭髮已被水波盪開,黑色的澡類般地漂浮了起來,玻璃般透明的水帶著吟唱在她身上的每一處地方輕晃。她消沉地躺在浴缸裡,身邊堆滿了玫瑰浴露的香泡泡,一瓶紅酒放在右手可以夠得到的地方,每當這時刻,也是她身上情慾最為強烈的時候,有時,她會自己用手促弄那豐饒的花瓣,讓那兩瓣肉唇在水中綻開著。 「需要我來為你做點個行嗎?」浴室的門沒關,許娜能見到進來的阿倫推著送餐的不銹鋼小車,在浴室門口亮開了迷人的微笑。 烏黑的保安制服貼服在他的身上,還有一道金黃色的綬帶,勾勒出他寬闊的臂膀和優美的腰臀,雄渾威武英氣逼人,許娜甚至覺得還有一股性感異常的潛在力量。「噢,不用了,我就好了。」她有氣無力般地回答。 房間裡到處瀰漫著一種浪漫溫馨的氣氛,許娜壓抑著澎湃了的激情,她要盡量將這種氣氛延續下去。她披上了套房的浴袍,在餐車旁邊搬過兩張高背坐椅。 幾碟淡雅清口的冷菜,一個冰鎮的鐵桶,中間那根法國紅酒豎來起像尊炮似的,紅燒的魚翅泛著金黃色的亮光,茄汁把鮑魚淋澆得通體晶瑩。還有一枝滴露的玫瑰,斜插在玻璃花瓶上,花朵開了一層又一層,花瓣也肥肥厚厚地綻放起來。 透明的高腳酒杯裡,斟進的酒汁閃著琥珀色的光彩,他們對視著各自飲了一杯,放下酒杯時許娜問:「怎麼樣,在這裡裡還好嗎?」 「不錯的,就是……」他沒說下去,許娜緊盯著他,充滿鼓厲的目光示意他說下去。 「就是經濟上有些拮据。」他鼓起勇氣說。 許娜毫不在乎地說:「這沒問題,有什麼困難,對我說。」 「你知道,我北方的家裡很窮,父母為了供我讀書,欠了很多的債務,我想現在是我該賺錢所答他們的時候了。」他的臉上有些微紅。 許娜擺了擺手:「不說了,我會幫你的,只是,你要跟以前的那些各人斷絕關係。」 許娜走過去,把手伸過去,準確地捉住了他的位置,就在他褲襠的那地方,手中滿滿的一盈。「我只是想看看,摸一摸,感覺一下它的存在。」她說。 阿倫將拉鏈拉開,褲襠一下子就裂了開來,像嬰孩把被子給蹬開了一樣的。 許娜緊緊地捏住,那根東西在她的手掌躍躍地蜷縮著,她是真的喜歡,它使一個男人可愛,是男人之所以是男人,是男人身上最生動的地方。 品質絕佳的紅酒對這種愉快的感覺推波助瀾著,他粗魯地抱起她,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她端起酒杯送到他跟前,遞到了他的嘴邊。阿倫啜了一口,並不嚥下,慢慢地把嘴湊近她。兩人的臉湊到了一起,微微顫抖著,許娜的嘴唇吸住了他的嘴唇,同時也把他含在口裡的酒吮吸了。舌頭與舌頭纏繞在一起,沒有什麼比這種在滑動中的尋求更令人熟悉了。酣醇而濃烈的酒香,令人暈眩的情慾瀰漫得到處都是,旋轉著,融化了。 這幕親密情形在許娜洗澡時,腦海中已預演過無數遍,此時此地,真如所渴望的那樣發生了。白色的浴袍掀開了,許娜一對雪白的乳房大半敞露了出來,阿倫將還沾著酒香著的舌尖舔舐到了那裡,許娜飽滿的胸部總是不容易被男人所忽略,許娜知道,就是她擁有這麼一雙豐碩的乳房,總是讓所有見識了的男人激情澎湃。 她眼瞧著自己的兩顆葡萄般大小的乳頭,一條伸得老長的舌尖,兩片嘴唇輕輕地貼著,光是只覺得它的存在就不能忍受。在阿倫的舌尖肆意玩弄下尖硬地堅挺起來,這是她最虛弱的時候,也是讓她最自戀的時候。 許娜就要快忍受不了向他投降時,阿倫的雙手將她攔腰抱住,然後順勢地一放就讓她獨自端坐到了椅子上面,許娜急著大叫:「不要放下我,你不能不理我了。」 「好的,別急。我會好好修理你的。」他一邊和她說得興起,一邊卻將手把她的裙裾從下掀了起來,卻又不要脫光她的衣服。隨即身體一矮就蹲坐到了地毯上,許娜意會到了他的所為,很配合地將一條大腿屈弓了起來,於是,她沒著底褲的那一地方就徹底地暴露了,修理後的毛髮柔順貼服,像是萎萎的燕草覆蓋在層疊起伏的山峻上,阿倫用手指掰開那豐盈的花瓣,一條舌頭勾動著就在山峻的峭壁處肆虐地遊走。 許娜煎熬不住的扭擺著身子,但只限於上半身的擺動,胸前的兩陀乳房搖曳生輝,掀動起波濤洶湧,而下半身卻不敢輕而妄動,怕掙脫開了他的那根舌尖,她的下身已是一片狼籍,不知是體內的汁液還是他的濡沫,狼狽的四面楚歌的境遇並沒有損害她的食慾,她想迅速解決肚子的問題,而後再解決積蓄著的慾望。 阿倫還不肯罷休,嫌她掙扎扭動的身子揮舞的雙手煩事,竟拿著她的絲襪把她的手反捆在椅背上,許娜翻蠕著口裡的食物還是呵呵直笑,他又找來了繩索,在她的手臂上緊緊地縛三根繩子,手指粗的繩索深深地嵌到了肉裡去,旁邊的肉墳起老高。這還不夠,他竟解下斜背在他身上的綬帶把她的眼睛給蒙上了,這種感覺讓許娜驚詫不已,她大聲地叫嚷著你要做什麼做什麼。 他不知弄到了什麼東西塞進了她的嘴裡。向來他們都是脫光了衣服面對面撫摸的,這一次卻沒有,許娜全付身心的感覺就在肌膚的觸覺上,他用他的舌尖在她的身上細細緻致的摸索,顯得格外地仔細。 她的大腿被他按住不能動彈,她的嘴巴又被他的布條勒塞住說不出話來,只好用鼻子嘰哼著。他繼續用舌頭去吸舔、攪弄她的腳趾、腳踝和腳趾頭,她的全身隨著他的舌尖的活動而顫動著。後來她實在忍不住了,她只覺得渾身的熱血像一蓬火似的,轟的一聲,都奔到頭上來,把臉也漲得通紅,一陣陣的眼前發黑。 這種玩法的感受在許娜來說是第一次,因為阿倫已經插入她的肉體內,那東西如同轟隆前進的戰車,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刻一下就侵入到了她的裡面,她舒服得爽快得想大呼大叫,但她只能是把腦袋晃蕩著,他把他那粗硬的***戳入鮮嫩的陰道裡瘋狂抽送著。 那一頓飽滿的擠逼一下就把她懸掛在半空的心充實了,這可是許娜想念已久的一件非常刺激、非常爽快的好事。***的過程中,許娜可能是翻滾搖擺的厲害了,把餐車上的盤碗什麼的也掀翻了,浴袍上沾染了桌面上的湯汁。他們可顧不了那麼多,許娜只覺得他一下比一下更加有力,強悍的勁道好像就要穿透她的子宮,一陣無法遏制的高潮像潮汐席捲海面那樣凶狠地席捲了她。 阿倫從第一眼見到了許娜時,就看出她骨子裡的放蕩,她絕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安於現狀的賢母良妻。她追崇權力貪圖金錢尋求刺激,在情慾方面更喜歡標新立異的遊戲,甚至某一些暴力的傾向更讓她沉迷。 這種充滿異類的遊戲一下就把她帶向頂峰,阿倫這時見她兩扇鼻翅張得開開的,只要出的氣,一張紅暈纏繞的俏臉憋得紫白,大滴的汗珠如遭水淋一般從她的額角、眼睛和嘴角流滲。他知道由於極度的刺激她昏眩了過去,他對她的攻擊和狂風暴雨一樣的猛烈,使她的獲得了一次一生難求的窒息。他怕出意外趕忙掏出她嘴裡的布團,許娜長長地吐了口氣,然後大口地呼吸了起來。 等到緩和了粗喘的呼吸後,她才叫著:「快放開我。」 阿倫解脫了她身上的一切束縛,她活動著手腕一邊盯緊著他,阿倫讓她盯得有些心怵,懷疑自己的過份的暴力使她生氣。 「好可怕哦……」她喃喃地說,而就在此刻她這麼地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她的身上,有多少未知和神秘?他以他那雙充滿無窮吸引力的眼睛直視她,和以往一樣,許娜只要一接解觸到阿倫那神秘的性魅力,馬上就手到擒來的。 她高興地甩掉鞋子瘋狂地跳起來撲向阿倫,當阿倫默默無語地緊摟住她,一面吸著她那張對金錢和名譽都很貪婪的大嘴唇,一面把她摟抱起來便扔到了柔軟而豐腴的床上。 剛一躺下,倒是軟洋洋的,舒服極了,但是沒一會工夫,許娜就覺得渾身骨節酸痛,可是當她一眼見到了阿倫那還張牙舞爪的東西時,她身子裡面的那份慾望又蠢蠢地動了起來。她用一個嫵媚地笑意用小指勾動著,示意他快到床上來,並且充滿誘惑地張開了大腿。 她的濕漉漉頭髮撒開在枕頭上,和那好色的嘴唇相似的那花瓣也貪婪地啟開了,當阿倫將身體覆蓋到了她的身上時,她的上半身仰躍了起來,雙手緊繞著他的脖頸,迎接著他的進挺,一經插入,她披散開一頭長發出一陣叫聲,陷入死一般的陶醉之中,她再夾上雙腿盤繞在阿倫的臀部,一邊哼哼著:「我第一次遇到真正的男子漢。」兩具肉體在潔白的床單上恣意翻滾,這時她正準備迎接著不知第幾次快感來臨的高峰,她用牙咬著阿倫的肩膀:「別停下來,停下來我就殺了你。」 阿倫不敢怠慢,努力地彎曲著身體動作著,像忠誠的犬類般喘息著靜待她的赦免、放他自由的命令,但是無情的她卻不會因為他只奉獻到這種程度就給予他自由。她閉眼搖曳著頭部,嘴裡唸唸有詞,有時候說「不行了」,有時候呢喃「到啦」,也有說「救……我……」。 阿倫跟她歡會無數,這還是第一次聽她以各種不同的詞語訴說著歡愉,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就算他徹底佔有了這女人,但還不能更多地洞悉這女人。阿倫的性能力很強,這是他使多少女人迷醉的主要原因,他再次發起了攻擊。 第十章 作者:江小媚 從地鐵站出來,讓剛才那少年撩撥得心慌意亂的張麗珊急步地往家裡走。 她覺得她的樣子一樣很狼狽,不知西式短裙的上面是否黏附著那少年的精液,絲襪一定皺得難看,而且此時她的大腿中間,正承受著從體內流滲出來的汁液,涼絲絲光彌留在她的內褲裡,極不舒服。 突然一輛黑色的皇冠在她的旁邊無聲地停住了,那試擦得一塵不染的玻璃緩緩地降落下來,露出裡面一張熟悉的臉,是姚慶華,他把叼在嘴上的煙卷吐了出來,對張麗珊說:「是回家嗎,我送你吧。」 「就到了,你走吧。」張麗珊朝他擺了擺手笑著說,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奇特,下巴翹起,左邊嘴角挑得老高,一雙眼皮兒卻倏地掛了下來,好像把世人都從她眼睛裡攆出去似的。 沒想到他卻停了車,並且從車上下來了,對著她說:「我知道你老公出差了,就你一人,也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一起吃飯。」 張麗珊知道這時候回到家裡,無異是自虐式的折磨,她的神經,她的肉體都將在慾望的支配中度過。抑或如當今時尚女人誓把專賣店、超市逛穿?終日躺在美容床上胡思亂想?夜間對著冷冰冰的電腦用星座卜卦速配、打牌打遊戲,咯咯咯笑得像個傻大姐? 剛好姚慶華已經打開了一旁的車門,張麗珊就不由自主地鑽進了車裡。這時的街上,已是華燈初上霓虹閃爍銀蛇飛舞,這座尋歡作樂的城市,它泛起的快樂的泡沫,它滋生出來人類的慾望,還有瀰漫在街頭巷尾的凡俗、傷感而神秘的情調。 就是這樣,張麗珊既很容易對事物變得興趣索然,而產生各種慾望也同樣容易。 車子緩慢地前進,姚慶華華偷偷地打量著她,她一付全然貫注朝前看。「喜歡吃什麼?」姚慶華問道,張麗珊仍是將眼光向著前方淡淡地說:「隨便。」 他們選擇了一處不算繁和但很乾淨的大排擋享用著晚餐,這地方看來並不起眼,銀色的長窗,沿牆上方裝著一圈鏡子,食客們願意的話可以邊享用食物邊仰頭窺視四周路人的行狀。 姚慶華是個食客,對城市的賓館飯館瞭如指掌,把張麗珊的肚子安排得十分舒服,這進一步彌補了他在她眼中那個猥瑣男人形象的遺憾。 她是糊里糊塗的上了他的車,又糊里糊塗地跟著他吃飯,或者她的內心裡也渴望發生點什麼,一個月圓的夜晚,老公又遠在它方,如今有一個男人在面前晃動,引誘,自然而然地聞香而進。 曾經把貞節和忠誠看得重於泰山的張麗珊,自結婚的那一天起就跟老公發誓,嫁你歸我,娶我歸你,誰也別想在外面瘋玩,真的她墮入家門後,就斷了那根騷筋,就是再憋屈也打算從一而終、生死相耗。 對於姚慶華來說,孤男寡女,意外地邂逅在街上,又一起吃了飯,餐廳那一室橙色的燈光分外惑人。這樣邊吃邊聊,話題總是在真真假假的傳聞和似是而非的評議中繞來繞去。 連續這樣聊著,張麗珊被姚慶華很在意她的那種眼神意外地心顫,那樣地被他注視,使她覺得自己很美。 這世界真的瘋掉了,你別奢求偷走我的心,我也不會偷你的心,把身體借給我,把心揣回去,就這麼簡單,就那麼相安無事,此時此刻,張麗珊就是這麼想的。 「麗珊,我聽說你的舞姿在咱行裡可是數一數二的,要不,吃過飯找個地方跳舞,讓我見識見識。」姚慶華揣起可樂杯子,淺淺地呷上一口說。 「好長時間沒跳了。」她說著,拿起湯匙淺嘗剛端上來的湯,她端正的姿勢,手肘略張拿著湯匙舀湯進口的姿態,在姚慶華眼中是那麼美得有型。 「好吧,不過,我可得回家洗過換個衣服。」她終於耐不住他一臉的誠懇答應了。 「那是那是。」姚慶華很快地招手埋單走人。 他把車開進了張麗珊住宅區的地下停車場上,眼前的停車場突然成為空曠黑暗一片,那些車子就像是塊狀的暗影胡亂地堆放著。 有熟悉的鄰居夫婦過來,張麗珊的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待他們過去開動了車子,她才從車子裡出來,這個此地無銀的細節讓老練的姚慶華察覺到了,他對她說:「就把我晾在這黑暗的停車場。」 「那就上去喝杯茶吧。」張麗珊回得有氣無力,他們擠到樓梯的暗處,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碰著了她的臀部,她有點莫名其妙的怵怵自危的感覺,當然也不是沒有喜悅的成分在內。 打開了防盜門實木門進了房子裡,老公不在時她的房子亂糟糟,像上潮汐沖涮之後的沙灘一樣狼籍,沙發上扔放幾本雜誌,地毯上有換過的絲襪、胸罩、內褲,還有茶几上那沒蓋回蓋子的香水瓶、面霜和護扶露,吃了一半的巧克力、留著殘湯的快食麵。 張麗珊為他沏上一杯茶說:「你坐會,我洗澡。」在陽台收衣服時,死去了幾天的一盆花又死灰復燃般地開了,她望著花盆裡奇異的一幕,死了的花又開了,倒像是個徵兆一樣,但是馬上像夢幻一樣,並為自己的恬不知恥而面紅。 姚慶華喝光了杯子裡的茶,當他準備找尋她家的開水續上時,他發現張麗珊正在臥室的梳妝台化妝,那一頭半長的頭髮披散落來,穿著黑色的柔軟貼身吊帶短裙,臉上胭脂眼影搽了一大把。 她坐在梳妝台前的圓凳上,當她彎下腰正往自己的腳套上絲襪時,她的喇叭裙在他面前張開了,露出她大小腿一直到綴蕾絲邊的內褲,這情景撩撥得他心慌意亂無法自禁,盡最大的努力他才把眼睛從她那兒挪開,壓下由那兒產生的慾念。 姚慶華就站在門廊裡,毫不掩飾地用欣賞和情慾亢然的目光打量她,張麗珊發覺了,她從那圓凳上站了起來,她站在他的面前,兩隻赤腳朝外地叉開,胳膊叉放在胸前頭向後仰。 「你的眼光像餓狼一樣。」她沙啞地笑,血液在姚慶華的體內快速循環,太陽穴上的青筋清晰地顯露出來,他感覺自己彷彿從頭到腳整個身體都燥熱,極其需要她。 他一把將她摟過來,使她難以掙脫,然後將自己的嘴唇與她的嘴唇貼在一起,強行舌頭伸進她雙齒緊咬的口中,她試圖掙扎,但很快力盡全身癱軟下來,他伸出一隻胳膊摟住她的腰,她光裸著的雙手圍到他的脖子,他們的嘴唇熱烈急切地碰到一起,他以前想像過的那些有關少婦們的風流韻事一下子都成為現實,真實地活生生地就在跟前。 周小燕接吻挺在行,舌頭既沒有抵著不動,也沒有死咬著他不放,進退推拿,吞吐自如,使他感覺和諧流暢,完全不像那些風塵女子之吻,使他感覺裡面有一種更真情的味道。 他試圖讓自己的下身避開她,這樣她也許不會為他明顯和強烈的衝動而生氣,而她卻使勁用她的下腹緊緊抵著他,並扭動腰肢。 他又開始親吻她,這次親吻的時間很長,他的舌頭在她的嘴唇裡攪動著,張麗珊把他的茶杯拿走了,然後用力地吻他。 他的手隔著衣物撫摸到了她的乳房,能感到他的慾望越來越強烈,那隻手的力量也在逐漸地加大,在用力地捏拿著,嘴唇在用力地吮吸著,當他的手伸到她的大腿之間時,他變得更加粗魯放肆起來。 他們就這樣緊摟著,他把她擁向了床邊,一邊親吻著一邊挪移著腳步,到了床邊,他把一隻手放到她的胸前並且用力一推,她一屁股跌坐在了床沿上。 她就這樣雙臂放在身後,支撐住自己的身子,瀑布似的長髮遮蓋住了眼睛,幾乎裸露著的肩膀微微顫動,那雪白性感的大腿線條分明,他緊挨著她坐下,將手放在她膝蓋上用力一擠。 張麗珊的雙腿擴展開了,他開始沿著大腿撫摸直至她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能透過她的肉體進入到她的腹內,她被迫挺直起身子。 此時,他將手伸進她的內衣觸摸她的前胸,手指不停地抓弄她的乳房,她發出陣陣細微的喘息,扭妮地從肩頭拉下一根吊帶,然後另一根,把裙子拉脫到纖細苗條的腰間,顯露出完美無瑕的胸脯。 他再次驗證到了平日見到她時的感覺,乳房不大但堅挺充滿彈性,反而更自然更富於挑逗性,他用力將她推倒在床上,強行拽下她的內褲,他見到了張麗珊最為隱私的那一處,***稀疏柔軟,微啟的的雙唇豐滿飽實,中間那處縫隙濕潤細嫩。 姚慶華目轉睛地站在床邊對著她的裸體,一邊從容地解開領帶,脫去襯衣,真是造物主的傑作,她柔軟豐潤曲線精緻的身體,突出了豐滿的胸部和臀部,兩腿欣長而苗條。 張麗珊有些羞澀有點膽怯,她撈過床上的被單把自己的裸體蓋住了,他解開自己的褲子,爬上了床到了她身上。 首先扯掉蓋在一絲不掛的她身上的被單,然後在她表現出膽怯的時候,乘虛而入,一下子高高抬起她的雙腿,並向左右使勁地分開。 姚慶華知道像張麗珊這樣的少婦在床上需要的是什麼,他沉伏下身體的時候,不忘了將嘴唇印在她的面頰上,在她的耳垂輕輕的舔弄,他的那一根雄壯的東西像大鳥一樣棲息在她的花瓣上,這樣在前後反覆移動的過程中就能夠觸及到她兩腿間的關鍵地方,令她漸漸難以忍受般地扭動起來。 他的頭兒觸到了柔軟的那一處,並有了濕熱的感覺,找到了那個的興奮點,他努力地緊繃住自己的屁股稍微沉下腰,他旋轉著舒緩地挺進起來,漸漸的旋轉讓她領略到了一種輕飄飄的快樂。 他發覺她的大腿繃直了,全身在一種急迫的等待中顫抖著,這時候他的大鳥才像是從匪夷所思的空中俯撲到了地面,帶著匪夷所思的衝擊力一撲到底,如願所償一樣地捕獲到了獵物,又緊緊地壓住在裡面。